谢桩当然是不敢让谢宁春知道的,因为里面牵扯到了余家老四。当然,他也不想去砸怡红院,因为里面住着清瑶姑娘。
他只好将父母给拦了下来。
父母见他这般,更是觉得自己儿子吃了亏。于是什么好东西,金银珠宝山珍海味都往他房间里送,只一条,趁着养好伤哪里都不能去。
他可是他们谢家这一支的独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产的,可得好好宝贵着。
媳妇儿得了婆婆的指令,一日不离的贴身侍奉。他们谢家已经是若高的门楣,只是处在偏房上,高枝儿是攀不上了,媳妇虽然也有些家世在,但到底也比不上他们家。
谢桩脑子里面整日想的是陆清瑶,如今看着自己媳妇就总觉得有些寡淡不够滋味,因着自己出不去,一腔火便都发泄在媳妇儿身上,对着媳妇儿不住的挖苦,根本就没摆出个好脸色来。
那媳妇门楣不高,嫁到谢家已经算是难得,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敢暗自抹泪。
接连几日谢桩的伤势都不见好,谢桩自己烦躁,父母也跟着着急了起来,这伤势怎么看着都不对啊。几人左思右想都猜不出个原因,以为是媳妇儿没侍奉好,又给媳妇骂了两句,还给立了规矩。
媳妇只一直哭,在祠堂里跪了三天的时间。
谢家也知道媳妇是个老实的人,知道错出在她哪里是不可能的,只能是自己请的大夫医术不够,得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来瞧瞧才是。
医术高明的倒是有,仙女大夫便是一个,可他们知道自己这身份是将人请不来的,只好将目光瞄向了无愧医馆。
谢母派了人去请李胜,李胜这次却是摆出了名医的款儿,直接将谢家人晾在了外面。下人空手而回,回去禀告了谢母。
谢母当时摔了东西,大骂无愧医馆给脸不要脸。
她心中记挂着儿子,骂出来的话不大好听,谢父嫌弃道:“你在这边耍什么威风,有本事将大夫请过来便是。”
谢母就是个凶悍的,被丈夫挖苦了一顿哪里能有个好气,当时就骂了出去,“你个老混蛋,那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就在朝堂上五品官挨着,挨了大半辈子了都,连个女的都比不上。你要是有本事啊,你去把那位请过来啊,你去啊!”
谢父被他反过来好一顿挖苦,甩手而去。
谢母从谢父身上消了气,挥手将刚才去请李胜的那小厮喊过来,“那大夫怎么说?”
小厮道:“李大夫说今日人多,抽不出空出去,咱们要是着急,便将公子送过去。”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算给脸不要脸了。只是他们谢家少有人敢给他们脸色看,李胜这般还是头一次,心中不由得将李胜记恨上。
只是当前还有用得着李胜的时候,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招呼这人将谢桩收拾了一下,赶紧送出去找李胜诊治。在收拾的过程中,难免又找着由头将自己儿媳妇给数落
了两句。
谢桩下人们抬进了马车,又被下人们抬了出去。下人们到底规矩些,不像王二那般说插队就插队,老老实实地在后面排着队。
想起王二,谢桩不由得开始纳闷起来。
这么一条好狗整日都是围着自己转的,怎么这两日,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连问候一句都不曾有。这并不符合王二一贯的作风。
让人吹捧惯了,现在身边少了个人少了些声音,谢桩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们这边排了段时间的队,终于是排上了。
谢桩今日还算安静,上次回去之后他问了一句,打听了打听无愧医馆,这才知道这医馆的背后竟然是那个女人,便再也不敢在无愧医馆惹事。
他不惹事,李胜也不去为难他,将伤口清洗了一番仔细检查了之后便进去调一个膏药贴子回来给谢桩敷上。
他告了一声辞,然后上后面准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