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风呛一声,手中的刀又亮了个相。
然后,然后这把刀在亮相之后又悄默声地被收回去了。
没什么大事儿,不就是凶上两句吗。余大人愿意凶那就凶吧。毕竟现在,咱可不敢得罪余大人,万一得罪了余大人自己可就失去了依靠,毕竟,自家主子的喜好不大一样,这让他感到危险,还是余大人在身边能让他安全一些。
他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刀,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南淮清半点怒火都没有。
很好,余悦欢的反应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当一个人开始生气的时候,说明自己已经成功的激怒了他,而激怒余悦欢,这对他来说是一件蛮开心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重要法令。
南淮清给余悦欢倒了杯水,然后又给自己眼前的茶杯满上。
把人家惹毛了现在又说没大什么事儿了?
余悦欢的一口气就好像梗在心口上咽不下去。
她恶狠狠地瞪着南淮清。
也就是,那个,听汤达任说深州城内有些房屋啊,商铺啊,怎么说,就是建的有点不合规制。本王觉得,你深州城从前这样也就这样了,但现在却不行,好歹也是国都了对不对?于是,本王就刚颁发了一条法令,就是,但凡深州城内再有改建、重建的地方必须拿着房契通报官府,经过同意后才准施工。
他心平气和地说着,然后余悦欢却炸开了。
她深吸一口气。
好气,但是不能生气。
眼前的是摄政王,能不能生气,刚不过,刚不过。
但是好生气怎么办?
心口火辣辣的。
好想喷火。
深呼吸。
眼前有杯茶水。
余悦欢将那茶水喝光。很好,平复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某人威胁到了吗,又不是第一次。
南淮清看到余悦欢这种想发脾气,但是不能发脾气,必须控制自己的脾气的样子非常可爱。
他突然又很想逗一逗他,本王听说余大人想要修建一个城中城。为了深州城的整体面貌,所以,本王及时出台了这个法令。
余悦欢只想骂人。
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这个法令就是针对自己来的,不需要这个混球来提醒。
殿下这法令真是时候哈。
她那边刚把房子全给拆了
因为本王今日才知道入股的事情。
意思就是你不让我入股你也别想修建城中城了。
余悦欢觉得这种行为非常可耻,光看见她威胁别人的时候,就没看见自己被威胁的时候。
很好,非常好。
殿下不就是想入个股吗?好说好说,就那么大点儿事儿您还得颁布个法令。您说,您这样累不累啊,还谁像建个东西,修个东西跟您报备。您日理万机怪累的,就这事儿难能来麻烦您?
说着,余悦欢不情不愿地将南淮清按出来的那些房产、地契银票啊等等等等全都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发现自己其实挺失败的,她约莫是商界的一个耻辱了吧,竟然让人逼着入股???
人生啊,总得时不时地蹦出来几个臭不要脸的让你知道人心险恶。
是吧,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