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希望余悦欢站在她的头顶上。谢宁春不愿意,王易安那也不愿意,御史台也不愿意来着,因为余悦欢是个女子。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匡扶正义,实现朝堂的清明,而余悦欢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清明。
就算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能为官,那余悦欢也不能在朝堂上站着。女人就是应该成亲生孩子的,让她们当官,这算什么事情。这是耻辱,是他们男子的耻辱,身为御史台的言官,他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继续下去。尤其是他们听说了余悦欢要嫁人的时候,这种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女人就应该在深宅大院里面待着,抛头露面的算什么事情。
当着消息传到余悦欢的耳朵里后,余悦欢只是轻蔑的一笑。
她看着手里修订过的迁都计划书,想着前两日南淮清刚刚着急了三省六部九司通过了两条新的法令,恶意诽谤罪和造谣罪。
呵呵,跳吧跳吧,御史台的人就跳吧,看到最后到底是谁倒霉。
让御史台的存在那是起监察作用的,是为皇帝谏言,当然,现在应该说是给南淮清谏言,二来是为了监督文武百官。
是,言官可闻风奏事,怎么,现在惯着你了,胆子大了,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给你一点权力你就瞎叭叭,给你两斤颜色你就开染坊,给你个好脸色你就准备上天。两片嘴皮子一张一合就可以随便放屁了?
最讨厌这些拿性别说事的人。
余悦欢不建议顺手收拾收拾御史台的这些人。
有本事你就当着南淮清的面去撞柱子去。
对余悦欢暗戳戳地弹劾到底还是销声匿迹了,每当他们提到余悦欢的名字的时候,身边就出现好多暗戳戳的人。汤达任领头,那是他欢姐,他必须身先士卒。余义在一旁看热闹,余诚坐在后面喝茶坐镇,这些人都阴阴地看着自己,让他们根本不敢说话。
当他们提出余悦欢要嫁人,应该相夫教子的时候,余义表示,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我们余家人怎么不知道?然后,汤达任就拿出了自己手中拿着的大郑王朝律法条例,将上面苍蝇大的几个字只给他们看,造谣罪,然后毫不吝啬口水地跟他们解释怎么这一条新的法令是什么意思。
当他们提出女子为官牝鸡司晨前所未有的时候,余义表示,没有怎么了,没有有什么问题吗?你看不惯什么,看不过我家小妹救了百姓,治了瘟疫?看不惯我家小妹协助摄政王殿下推出一系列政策帮助百姓们渡过难关?你有什么看不惯的在这边逼逼赖赖,你行你上?
当他们提出余悦欢一些行为并不符合他们日常办事的规矩的时候,石呈朝他们吐了一口大大的唾沫。
啊呸!
汤达任管律法的,余义向着自己小妹的,这没什么关系,你个禁军统领过来凑什么热闹?
御史台这帮子人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太长的时间。
余仁横了他们一眼。他可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人,眼睛一横,刚想破口大骂的御史大夫就把话给憋了回去,小鸡仔一样凑在了一起,缩着脖子畏惧地看着余仁。余仁拍了拍石呈的肩膀,行了兄弟,别生气了,不值得。
不值得?
哪里不值得?
当然是指他们这一群御史大夫不值得。
御史大夫们眼中立时涌现出一股怒火,然后愤恨地看着余仁。
对,没错,是愤恨。
敢怒不敢言啊!
怂啊!
石呈刚才还啊呸了一声,叉着腰,一脸的冷漠。可当余仁过来拍了拍肩膀的时候,石呈立马换了副脸色。
好的大哥,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