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欢的城中城开工,这自然有引来了御史台那边的攻讦。
她站在众臣中间,自己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御史台了,怎么一群跟苍蝇似的专门盯着自己这个鸡蛋啃?
他们盯的是有缝的蛋,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其实,对她来说,当自己站在一群大臣中间成为大郑王朝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官,而且是一个有能力有威望的女官,这就足够让御史台的人来攻讦。
此时的朝堂议事已经完全搬到了云坛。
余悦欢提供的方案,南淮清购买的物资,在云坛附近搭起了铁板房,算是单位临时宿舍,云坛的大殿成为他们朝堂议事的地方。
真是,深州城那边的距离都能被他们牵扯过来,更何况,自己的城中城只是刚开工第一天而已。
这样的情况,说他们不是整日盯着自己,余悦欢才不信呢。
此时,余悦欢揉着脑袋听御史台那群人的聒噪。
汤达任心事重重地看着自己欢姐。这事儿是真事儿,恶意诽谤罪用不上,造谣罪,人家好像光说你不对也没造谣。他发现自己这一次竟然帮不上欢姐了,这让他非常伤心。
似乎感受到汤小弟那边传过来的担忧的目光,余悦欢回头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担心。
御史台的人根本就没想到要放过她。
陛下,殿下,臣以为余大人身为朝廷名官却只顾经营手下产业,建造什么城中城,实在是有违为官本分,请陛下、殿下重罚!
一切事情都进入了正规,小皇帝也回到了朝堂,南淮清再一次坐到小皇帝身旁,充当着摄政王爷的角色。
余悦欢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这话她听了十七八遍了,听腻了,耳朵起茧子了。
这种行为更是触发了御史台上御史大夫的不满。
他们是言官,上谏皇帝,下察百官。他们是朝廷的栋梁,是朝廷的支柱,是朝堂上最刚正不屈的人。他们的气节让人仰望,他们的胆量让人佩服,只有他们的存在,朝堂的风气才能清正,而现在,余悦欢竟然藐视他们的存在?!
他们,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皇帝面前,来用自己的生命劝谏皇帝陛下,让他来重惩余悦欢,让这个女人从此在朝堂上消失。
然而,用一条命换一个女人在朝堂上消失,这个代价太大了。
御史大夫们左右看看,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还是闭上了嘴。
余大人有什么想说的?
小皇帝开了口。
只要有他在,一般的事情南淮清只是旁观,就连话也不说一句,。
阿嚏!余悦欢打了个喷嚏,她随口小声念道台的几位同僚们好刷牙了啊,口气有点重。
周围的大臣们,以汤达任为首立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御史大夫们一张脸胀得通红。
余大人,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有位御史大夫出面反驳。
哎呀!余悦欢伸手挥了挥,扇了扇鼻子跟儿前的空气,口气重就不要开口了嘛!
那位出面的御史大夫立马闭上了嘴,脸色难看,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抚上了自己的嘴巴,哈了口气,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口气重。周围的大臣们又是响起了一阵嘲笑声。
余悦欢慢悠悠道么是顾左右而言他呢?御史台是什么地方?御史大夫又是什么样的人?那是朝廷的镜子,镜子当然得干干净净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都做不好还企图出来指责别人?笑话!
她一口气说来,前面几句语气还算正常,后面几句陡然严厉起来,尤其是那一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时候,群臣都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