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瘟疫之后,余悦欢在苏京城的名声如同那波浪一样,一层有一层地起来,苏京城内,每每提到她的时候,百姓们都得竖起个大拇指称赞一番,说咱们仙女大夫如何如何,说咱们三品帝师大人是怎样地爱民如子,而至于霸气余娘子的这个称号,众人也时常提起,只是都当做了个笑话去听。谁还没有个脾气呢,更何况,咱们的仙女大夫,帝师大人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脾气大点儿怎么了,那也是应该的。
早前,老代大人名声极好,那是他老人家几十年如一日地积累下来的,如今人没了,众人尊敬他也提的少了。南淮清辅政多年,轻徭薄赋,在民间也是有些声望的,而如今,余悦欢的声望竟是直逼摄政王,这倒是让不少人起了警惕之心。
警惕的人里面就有余义,余义觉得自己小妹这名声起来地太快。呃虽然他家小妹以前也就是这么让人有讨论欲,可是这一次,竟然持续了那么长时间,有些不对头。
聪明狡猾谨慎如余义,亲自去打听了打听,这背后好像真有人在推手,可是,刚打听了一半儿,他就放弃了,再没跟被人说起过。
从隔离区出来的时候,余悦欢借口累着了,便请假休息了好几天,朝堂上的事儿一直不曾管过,连南淮清的面都没见过几次。两人一个在隔离区一个在外头,隔着远的时候还通信呢,现在能见着面的时候反而不联系了。
这让下面一干知情人士好生不解。
你说,殿下和余大人之间不会是闹了矛盾吧?刘头儿问。
哪能,想多了吧。石呈答。
那余大人怎么出来后都不去见一见殿下,殿下也不去看望看望余大人,要知道,余大人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啊。
殿下忙啊,殿下是谁,那可是摄政王,管的是天下大事儿,哪能就围着余大人一个人转。忙起来脱不开身,也是有的。
刘头儿已经娶了媳妇儿,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石呈却依旧是个单身汉子,这单身汉子啊跟有老婆孩子人的想法不大一样。
刘头儿觉得石呈这话说得有毛病,最起码在自己家里就不是这样。
那我媳妇在家里忙完了我都给捶捶腿呢,余大人这么大功劳殿下竟然连话都没说两句?
石呈白了他一眼,你算个啥,你跟殿下比?你就是个看门的,殿下呢,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天之骄子。你去跟人家殿下比,可别开玩笑了。
刘头儿听见着话,心中一想也是。毕竟,有多大的金刚钻就揽多大的活儿。他就一天牢看门儿的,整日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毛病,可人家殿下手底下的那都是大事儿啊。
石呈忽然叹了口气。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自己也察觉出来好像两个人之间有点问题。感觉,就是一种感觉,就是觉得好像不太对,你要说哪里不对吧,还真说不清楚。
他垂着头,有些丧气。这好不容易抱上了一条金大腿,还等着余悦欢帮他说两句话也能让自己挣点军功呢,别事情还能半成,大腿先折了。
不过,再转而一想,就算这大腿折了,但是这大腿粗啊,抱起来还是没错的。想想让人余大人拿出五百万两的阔气劲儿,石呈就觉得心里痒痒。正说着,汤达任看见他两个人头对头地靠在一起,一副没安好心密谋大事的样子,当时脸色一冷,就冲了过来。
一起密谋大事。
这三位可都是南淮清手下的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端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中间来两个人,刘头儿和石呈也没阻拦,反而往旁边让了让。
突然,刘头儿和石呈脚步一顿。他俩互相看看,直看了好几眼,两人又将目光转向了汤达任。
眼前这位可是跟余家老二关系好啊,好的都要穿一条裤子了。
汤大人。刘头儿试探着问汤达任,您这几日没去看看余大人?
欢姐啊。汤达任道啊,挺好的,欢姐挺好的,就是有些累,整日在床上睡觉,还要了不少的补药呢。
余大人的身子石呈问道。
好着呢,欢姐是谁,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