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南淮清不能说不忐忑,那是相当忐忑。
上次她去找南淮清并不是闲着没事去凑热闹的,而是有正经事情,结果正经事情还没开口就被汤达任的一句话给拐到一边去了。
尽管,汤达任的这一句话并不是有意的。
上次的见面以南淮清走火入魔和自己被抬走而结束。
这两日她正想着自己该怎么再去找南淮清谈一谈这些事情的,尤其是关于王旸的一些事情,因为南淮清手里还有一部分医美医馆的收入分成,她必须收回来,王家的事情就是一个机会。
干什么都千万别跟钱过不去,这是余悦欢做事的基本原则。
但是,接连犹豫了好几天,她愣是没迈出去见南淮清的那一步。
结果,南淮清倒是先来找他了。
南淮清不是个扭捏的人,他只是好面子,但是吧,碰见了余悦欢后,这好面子也就渐渐地变成了扭捏。
如果不是没办法,他或许也不会主动去找余悦欢。
余悦欢在南淮清深吸了一口气,吸气,呼气,再吸,再呼。终于,她秉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想法,进入了南淮清的帐篷。
她清了清嗓子,下官见过殿下。
她什么时候这么的懂礼过?都能直接称呼他名字了还行礼?
行礼也都是阴阳怪气的。
所以,南淮清提起了精神。
他自己都没注意,当自己看到余悦欢的时候竟然开始紧张,竟然想要自己最好的状态去面对余悦欢,就好像余悦欢是什么样的洪水猛兽一般。
余大人不必多礼。
是,谢殿下。
余大人请坐。
是,谢殿下。
余悦欢腰弯得老低,胳膊伸得老长垂在身前,就像那些上了年纪的官场老油子们。
她不敢抬头,她怕看见南淮清。
南淮清让她坐她就坐。她迈着小碎步往自己经常去的那个位置坐下,结果因为头没抬起来,一个不小心做空了。
噗嗤,皓风笑了。
南淮清被吓了一跳,余大人可有不适?
谢殿下,下官没有不适。
余悦欢缩着脖子,就好像一只不敢见人的鸵鸟。
她自己爬起来,然后自己摸到椅子坐了下去。
南淮清也不敢伸手去扶,两个人之间总觉得发生了一些变化。
刚才说的那些什么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些话都被余悦欢跑到了脑后去。
说了想了那么多,但是一到看到南淮清的时候,这些都化成了泡影。
余悦欢坐稳之后,帐篷里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南淮清不说话,余悦欢也不说话,皓风撑着两只黄豆眼站在两人中间一会儿看看自家主子,一会儿看看余悦欢,总觉得这氛围诡异得让他浑身不舒服,痒痒得慌。
哦,对了,他好洗澡了。
他看着两人,怎么整的跟连个没见过面的人相亲一样?
不,不能这么说,因为自家主子,他的喜好有些另类。
怪不得从来没看见主子对别的女子上过心呢,原来竟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老看见自家主子跟余悦欢走的近呢,原来余悦欢竟是唯一一个知道主子这另类的喜好的人。
知己啊!
皓风看向余悦欢的眼神就多了些感激,最起码,他没有让主子一个人孤单,而是让主子知道在这世界上还有懂他的人。想着,皓风就离着余悦欢近了一点,然后离着南淮清远了一点,顺手将自己的xiong口挡住。
他是心里面有人的人,自己所有的都是主子的,他可以为了自己的主子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但是
皓风默默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捂住xiong口好像不大对,于是,他又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放下,挡在另一个部位前。
余大人,主子有事情要跟您商量。皓风朝着余悦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