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余悦欢没将南淮清的话放在心上,死不死的反正都是南淮清的决定,自己也就在旁边看个热闹,她又没什么恶趣味,反正让那可怜可恨早晚都得玩儿完的陇地郡王使者赶紧去见阎王爷,早点儿投胎没什么坏处,她就怀揣着一种局外人的身份在旁边看戏。
结果,第二天,中午饭还没吃呢,就听说那可怜的使者被砸死了。
为什么说可怜呢,因为死得太可怜了。
这么大的一个热闹余悦欢能不去看?尤其自己还是知情人之一。当她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了颇为喜剧性的一面。
刘头儿和自己的一帮兄弟们竟然站在旁边,头上还带着从石呈那边借来的头盔。周围围了一群人,自然都是一干朝臣,这地方早就被京兆府尹汤达任给围起来了,要是没点身份没点关系甭想进来凑趣。
余悦欢当然是有点儿身份有点儿关系的人,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凭借着大脑里面并不多的现代法律思想赢得了京兆府尹汤达任的敬佩,被汤达任亲自请了进去,进去看热闹。
刘头儿和他的一帮兄弟一脸的无辜,看见余悦欢的时候脸上的哀怨之色更深了。顶着一堆人的指指点点,他可怜兮兮地将目光定在余悦欢的身上。
“大人,真的跟我们没关系,是使者非要过来看看的。”
“啊?”余悦欢张大了嘴巴。
有没有关系跟她说有什么用处?她又不是管事儿的。
不久管
事儿的人来了,谢宁春带着摄政王的命令,将一干无关人等驱散,然后带着当事人刘头儿去见摄政王。
刘头儿更加委屈巴巴,“余大人,您可为兄弟们做主啊。”
“咝”余悦欢不大明白,刘头儿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凑凑做什么。
不过,她倒是好奇,这位陇地郡王的使者是被怎么砸死的。于是,也没拒绝刘头儿,跟在后面一起去瞧热闹。
谢宁春冷淡地瞧了他一眼,眼神里竟是毫无波澜,平日里看见了余悦欢就一脸的不屑、一脸的愤怒的谢宁春谢大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日,他竟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难得地没去找余悦欢的麻烦。
母猪不会上树,谢宁春不会大度。能让谢宁春放弃找茬的事情肯定比自己重要的多了。余悦欢暗暗地留意了一下谢宁春。
南淮清在自己帐篷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看见刘头儿来的时候脸上竟然没有半分诧异。刘头儿在地上跪着,像是在认错,只是时不时的抽泣两声,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南淮清没问他话,他也就没说什么,帐篷里倒是有不少人,王易安、谢宁春,朝堂上数得上号的官员都在,京兆府尹汤达任闭目养神,时不时地睁开眼睛喝两口茶水,看见余悦欢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后还抬手示意了一下,喝完茶水后他就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近日,他对大郑王朝的律法一道颇
有见解,觉得自家祖上多少年来研究律法研究得已经陷入瓶颈,但是现在,似乎窥见了几分天机,眼看着这个瓶颈就要突破了。
为此,他没日没夜地翻阅律法,导致昨晚上睡得晚了一些,现在有点困,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眯缝着眼睛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