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问出了帐篷内一干朝臣们的疑惑。
南淮清好像对此不感兴趣,像是走流程一般,指着下面的刘头儿说道:“从实招来。”
余悦欢看着南淮清和刘头儿,再转眼看看皓风,目光在三人是很上转了几圈,最终落在刘头儿的身上,准确地说应该是刘头儿手上捧着的头盔上。
刘头儿只是天牢的头儿,只负责天牢这一块儿地监管工作,跟头盔半点关系都没有。这头盔应该是他从石呈那边借来的。
武将面见皇帝之师,除了行礼之外,还必须将头盔摘下来,以示自己的忠诚与尊敬。刘头儿虽不是武将,但是却对这规矩熟悉,现如今,正将那从石呈那边接过来的头盔夹在自己的胳膊肘里。
余悦欢还是目光转了两圈,才留意到这头盔,
她忽然想起了几天前和刘头儿地一场对话,以及当时的场景。
刘头儿正带着自己弟兄们一人扛着几块儿大石头不知道去干什么,余悦欢当时还询问了一番,在得知几人是奉南淮清的命令修补一下城墙,修补的还是那个塌了五分之四,被她看做危险建筑,并在旁边树了一块儿“危险”的牌子的那个城墙的时候,还表示了一下不认同,并提出一个小建议,建议就是为了保险起见,去跟石呈石大统领借个头盔用,看见情况不妙就赶紧逃,最起码的防备工作得做好。
当时她就好奇,南淮清修补什么城墙,闲的吗
?
现在看来,人家摄政王殿下哪里就是闲的了,因为,她又想起来,使者被砸死的那个地方就是被修补的那一片城墙那儿,被那么高的城墙砸到,那使者如今这么可怜的模样就毫不奇怪了。
略微感叹了一下,余悦欢记起来,当日刘头儿和自己的弟兄们好像都是挑着大石头,几十斤重的那种去的。
她叹了口气,现在看着使者血肉模糊、脑浆横飞的脑袋瓜子上面的那个坑,好像跟刘头儿那天扛着的石头有些像。
深呼吸,吸气,再深呼吸,余悦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某人还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啊。
某人却还在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发挥着足够获得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
“从实招来,若真是跟你没半分关系,本王也不会冤枉了你。”
刘头儿呜呜咽咽了两声,跟自己整日义气、弟兄挂在嘴边的热血汉子的形象不大搭边。
“殿下,您前几日说那边城墙塌了,周围全是碎石头,余大人说那边危险也没人去打扫干净,陇地郡王的使者过来见了未免笑话咱们连城墙都守不住,让属下们赶紧地先修补修补,将那附近收拾得干净利落些。属下们不敢耽搁,自然赶紧去做,正趁着这几日收工了,谁想这位使者竟然闲着没事儿赶来凑这个热闹。”
像是最后一句“闲着没事儿”带出了一丝对陇地郡王使者的不满,刘头儿自觉失言,咳嗽了两声,赶紧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