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可真是不容易啊,终于抓到了余悦欢的一个把柄,还是要命的那种。余悦欢只是一个小小的帝师,就敢公然染指军权,她将皇帝放在哪里,将太后放在哪里,将南淮清放在哪里?
在任何时候,任何朝代,动了军权的念头,那都是要命的行为,哪个当权者能容忍你对军权存有非分之想?可她余悦欢偏偏这样做了,而且是公然的,生怕这把火烧不到自己身上是吗?
谢宁春狞笑着,心中无比的舒畅,就连脸上的红肿而引起的刺痛也都忘了,抓住余悦欢这么一个要命的把柄,能够马上将她送上断头台,一雪前耻,这么个好机会在自己眼前,他谢宁春还能顾得上脸上的不适?
可是,如果,余悦欢手中有兵符那就另说了。
不过,这根本不可能,南淮清巡边的时候可没什么大事发生,就他对军权的谨慎程度难道会将兵符交到余悦欢的手中?
开玩笑,南淮清就算和余悦欢有一腿,那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危险的决定。
石呈刚要离开将任务分布下去,闻言,脚步一停,走得更快了,生怕被后面人追上。
“一营长、二营长、三营长,速速过来领命!”
石呈一边走一边招呼,对谢宁春的质问充耳不闻,仿佛他只要走得快就能直接无视谢宁春的存在,就可以当做谢宁春的质问没有出现过,因为兵符这个事,他有倒是有,但只有一半,另一半
还在殿下的手中呢。
这天灾来的突然,殿下巡边的时候四处都是太平景象,苏京城内的百姓们都在安安稳稳开开心心地准备过年,谁成想突然来了这么一场天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既然没有兵符,他又为什么听了余悦欢的调遣,从苏京城外三十里地的练兵场上将手下能够抽调的数万官兵调过来?那还是因为余义的一番说辞。
那可是苏京城的百姓啊,余义将这消息传来之时,他也是震惊无比,在短暂的悲痛之后终于决定带着人来协助救援,他相信,自己手下的那些兄弟们也能理解他的这个决定。
但至于私自调兵这个事情,当然,余义也说了,全部往他们余家身上推,就直接说他们余家家传殿下军令好了,到时候,他余义一人承担。
一向忠厚谨慎的石呈统领当然对余义所说的话不置可否,但是当余义将他家小妹,当朝帝师大人与摄政王殿下之间不清不楚之二三事说出来之后,石呈觉得,这个办法兴许可行。
一直在练兵场上练兵,说实话,石呈石大统领也想整一个将军当当,若是能上战场厮杀一番挣出一番功名傍身,那也是件好事。
如此,他便将余义的请求应下了,带兵过来协助救援,卖了余家一个人情,趁机和未来的摄政王妃搞好关系露个脸貌似也不错。那一瞬间,石大统领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光明未来,但是,他没想到
的是,余悦欢竟然在朝堂上树敌颇多,这不,来一趟儿,还没干点儿啥事呢,就被人找茬找上了。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没听到,石呈缩着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前走,还是小碎步,再加上自己本身身体比较魁梧的原因,看上去好像一只胖墩墩的鸵鸟。
谢大人是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走那只胖墩墩地石鸵鸟的,上前两步就将石呈给拉了回来,余悦欢在身后眯起了眼睛,连两只拳头都攥紧了。
让老代大人过去看着这一群老愿意整一些幺蛾子的大爷们,不光是他们一个个没事找事过来烦他,更多的是还是在没用兵符的情况下擅自调兵这件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没出什么事情捅到天上去,后面自然有南淮清给兜着,而南淮清巡边回来之后她也自然有办法摆脱,只是眼下,却防不住一群官员们起来闹事,尤其是谢宁春,毕竟,调兵这个事不大光亮,一个不小心被他们把事情闹大了就不好了。
谢宁春是如何从老代大人的眼皮子下逃出来的?
回头一看,正看见老代大人躺在火堆边上睡着正香,代大人在旁边侍奉,两只手抄在衣袖当中抵御寒风的侵蚀,因为他的外衫已经脱下来盖在自己老父亲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