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爷子的龙头拐杖用力敲在地上：你敢！

萧顾连眼风都没施舍给他。

你敢走！萧老爷子说，就别想知道向初荷在哪儿！

萧顾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发出咔擦断裂声响。

他转头，眼底什么温和什么淡漠都没有，只余冰冷和暴戾。

你不配提我妈的名字。

萧老爷子努急，又狠狠跺了跺拐杖：我是你爷爷！

萧顾嘴角勾起个不明显的弧度：你确定要继续跟我说这些没意义的东西？

你！

到底还没老糊涂，萧老爷子看得出这孙子根本就不打算给自己面子，继续纠结反而要更加颜面扫地，于是趁着萧顾还能因为向初荷的下落勉强站在这里听他说话，意思意思板着脸哼哼几句也就算了。

自从萧顾进来，这房间里的气氛就和刚刚截然不同。

没人敢开口说话，也没人敢去对上他的视线，大部分人只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他动作。

摆放着牌位的供桌上燃了香，些许香灰撒在桌面，另外就是几份祭祀用的糕点。

淡淡青烟顺着人气儿飘来荡去，但这会儿也似怕了萧顾那生人勿进的气质，往远离他的方向躲。

在这屋里的萧家人，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上香，可萧顾只给那供桌施舍个嫌恶的眼神，就自顾坐了下来。

其他人挨个朝供桌磕头，唯独萧顾巍然不动。

其他人被萧老爷子训斥时都闷不吭声，没一个像萧顾那样生来反骨。

可是怎么办呢，老爷子就是看好萧顾，就是惦记着想把萧家交到萧顾手上。

都被那样忤逆了，还是坚持让萧顾来参加祭祖，哪怕他什么都不干，就坐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