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一贯这样,今日没出事,往后也定会出事。
还不如早早地一拍两散。
他护他的国,她看她的娃。
各自安好。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管你的事了。”何子婉低下头,诺诺说道。
周承德见她一副小媳妇可怜样,心里冷哼一声,这妇人贯会我行我素,这么低声下气也只不过是一时低头罢了。本来要狠狠地骂她一顿让她长点记性,见她这样,又有些不忍来。
“将我架在这大将军的位置上烤,以后有的你后悔的时候!”周承德撂下话,出门找火引子生火。
何子婉慢慢的在炕边坐下,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这么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浑身冷的不行,取了毯子裹上往前院来了。
生好火盆回到屋里,周承德见人不见了,立刻往前院来找。
“承德,子婉在我这里歇下了,你也早点休息,她怀着孕,受不得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是,岳母!”周承德赶忙答应,独自在院中站了许久,看着孙氏灭了灯,才往后院走,心里生气,他连夜赶回来,也不知道体贴他,还敢给他甩脸色,这毛病惯不得。
岂料,周承德连夜被人叫走,说是军营里的某些军官不服气,要他的造反。
何子婉照吃照睡,就是比往日沉默了许多,孙氏心里隐隐不安,她这姑娘大胆的很,这样怄气,时间长了绝对是要出事的。
只是周承德来去匆匆,村里的人回来说,现在大军都在周承德手里管着,要如何处理,还要等朝廷的圣旨,就是他这样突然兵变,朝廷怕都是要降罪,是故村里人心惶惶,往日的安顺不复存在了。
十月初一,是何子婉的生辰,家里人匆匆忙忙的,子康子谦从军到现在都没回来过一次,只有孙氏蔡阿婆小柳志兄妹陪着何子婉吃了简单的长寿面。
“子婉,肚子舒服着吧?”孙氏按照惯例一日几问。
“没事,不过小家伙估计也就这几日了。”何子婉小脸上泛着母爱的光芒,轻抚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这两天通身酸痛没劲,可能是前儿冻感冒了,也不敢跟娘亲说,生怕她们更加担心。
“姐,朝廷圣旨下来了,姐夫临危不惧稳住阵脚,封五品游击将军,掌管五千兵马,以后就在村里驻守了。”子康领着子谦从院外而来,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闻言,何子婉对皇帝一家的好感荡然无存,要是先前她觉着太后对周承德还有那点亲情,此刻便知道她的郡主之位也是周承德用太后在意的东西换来的。
五品游击将军,亏得他们敢给,也不怕周承德领着这些人彻底造反!这便是仗着周承德忠君爱国的仁厚了。
可见,他的家人对他的脾气秉性了若指掌。
慢慢消磨吧,终有一日会消磨掉周承德对他们的耐心。
尽情的折辱吧!
反正她的心疼是多余的,人家自己愿意。
大局已定,周承德自然带着手下的军士回来了,全村老少列队欢迎,唯独不见何子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