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学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黎暖轻轻拍他的后背。你跑什么啊？

陈向学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我看见老师在这，就想过来跟老师打个招呼。

黎暖感动，揉了揉他的脑袋：正好呢，老师也想跟向学打个招呼。

老师你来这干嘛？

我没事过来走走，你呢？你在地里干吗？

哦，我帮哥哥种地。他说完指着他身后：我哥哥就在前面。

黎暖拉着他一起往前面走，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这是你家的地吗？

不是，这是村里二强家的，我家没有地了。

是吗。黎暖听出男孩语气里的低落，识趣地不再问。

哥哥，你看是黎老师过来了。男孩看见哥哥的背影，兴奋地大喊起来。

黎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那个害羞青年正手拿一个锄头，头戴一顶草帽，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哥哥，是黎老师。两人走到青年面前，男孩再次跟愣住的青年强调一遍。

哦，黎老师好。青年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地里都是土，别把你鞋弄脏了。

黎暖低头，她穿的是一双蓝色的运动鞋，踩在高低不平的土地里，是沾了些土。没关系，这鞋好刷，擦擦就掉了。

黎老师，我可以帮你刷，我刷鞋特别厉害。陈向学骄傲地说。

黎暖被逗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奈地说：老师怎么可能让你帮我刷呢。

我真的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