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已经缩小成这样,她没理由揪不出幕后黑手。
“对了,关澜信这边,可有进展?”这人看着像个莽夫,竟然有魄力在刑部大牢杀人,心思狠毒缜密,事到如今容不得她小看他了。
“还是同之前一样,只知道他一手掌握南都同波斯商贸往来,其余的干净得很。”
干净?
越干净越有猫腻吧?
“属下有一事禀明。”
“你说。"
“如今西域那边一无所获,门内派了属下亲自前往西域一探究程若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既是门内的安排,那你便去吧。”
“我这一走,快则两个月,慢的话.暂未可知,门内找了新的联络人来。”
对这些,程若霏不感兴趣,“你们安排好便好,我没有意见。”
止影垂眸,他还想告诉她此番来接替他的是却罗门内第一高手止戈,不过程若霏看上去好像并不关心。
算了,那他就不多嘴了,左不过半个月,他们自然会见面。
从城隍庙出来,程若霏的心思更沉了。
事情似乎越来越明朗,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自觉越来越凌乱。
身边有人匆匆踩着水塘走过,溅了她一身水。程若霏低头瞥了一眼湿了的鞋袜,用力甩了甩头往唐府去了。
将将换了干净的衣裳,唐子儒便神色慌张地过来敲了她的房门。
“芸儿啊,大事不好了!你快些随我去宝石铺子看一看!”
程若霏拉开房门,淡淡问了一句:“宝石铺子怎么了?”
“误!"唐子儒叹气,“管家已经将马车备好,你还是同我去看看吧!”
唐家的宝石铺子,生意虽不冷清,但相较于之前的红火差了一大截。
程若霏察觉到了另一边唐子儒已经迫不及待去了二楼。
“你看,”唐子儒自工匠手里将首饰夺了过来,“这是从东大街刚开张的首饰铺子里买来的。”
程若霏从唐子儒手里将东西拿过来粗粗看了一眼,“这不是我们家的首饰么?”
“误!你还不明白么?这是有人仿照我们的设计,也在做宝石的生意!”
唐子儒心下焦急万分,“这样的式样,我们已经卖了一月有余了,被模仿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我今日去东大街那家名叫花缘坊的铺子走了一遭,竟然见到那家店内有好些新上的首饰是抄袭的你的设计。”
“你记不记得你这个月刚交给师傅的手稿?咱们还在斟酌并未出成品,花缘坊已经在售卖了,且定的价格极低,比咱们的成本都要低!那些花丝勾勒,细致非常,与你的画稿毫无出入!”
爹的意思是,我们的设计稿被偷了?”
“设计稿还在,并未被偷,这也正是爹担心的地方。”
程若霏听明白了,他们家的宝石铺子,这是出了内鬼了。
稿子还在,款式已经被泄露,对方快我们一步将首饰做了出来,这不是挑衅么?
“爹,咱们家自开门做宝石生意以来,所有的账目都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