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白攸一直说的是迎娶穆念玉，但真到了那时，却是自己穿上了嫁衣，不过并未让兄弟背她出去，也不曾戴喜帕。

白攸穿好嫁衣，在房间里等着穆念玉来接她。

她不再是太子，婚礼当然不能在东宫举行，本来皇帝是想拨一座宫殿给她，等到后面在修缮府邸。

但是被白攸拒绝了，她说，就在穆府即可，将来她回来也不会住在宫里，就将宫殿留给十一皇子。

皇帝当然不许，就算白攸变了性别，但她依旧是他的孩子，怎能在他人府邸娶嫁？

别说在丞相府成亲，就是当初婚事都不那么顺利。

“父皇，由男变女之事，父皇难以置信，儿臣同所有子民更是不敢相信。虽然儿臣当时震惊，却又生出了几分庆幸。儿臣在数年前见过念玉，叹他，怜他有惊世之才，却天公不美，给了他一副残破的身子。许是念念不忘，又许是当年便对他生了情。”

“在两年前，穆家女出嫁，再一次见到他，儿臣便知，儿臣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儿臣时常偷偷溜到丞相府，与念玉谈古论今，说这京城繁华，道这天生苍生。我与他有情，但他知我身份，不愿往前一步。”

“但我越发放不下他，我做不了太子，大夏不需要一个拥有男妻的太子。也做不得太子，因我生了此生唯他一人的心，在他和大夏之间，我第一选择是他。我和他，不仅仅是身份性别的鸿沟，更是整个大夏。”

“儿臣很早便想请辞，可这太子不是儿臣想要便要，想不要便能丢的，那是父皇对儿臣的信任，对儿臣的认同，更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疼爱。忠、孝、情、还有这大夏的责任，我怕我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