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把冬至当弟弟,没舍得用太大的力。而且一下下的都打在冬至背上,身上有棉袍多少能顶用。
花瑶看着邵卿没怎么出力,但也没戳穿他。这就像是家长打孩子,雷声大、雨点小,其实就是吓唬加警告。
三十下打完,冬至咬着牙憋红了眼圈。
邵卿赶紧把鸡毛掸子放回去了,怕花瑶再说加几下。
花瑶冷着脸,沉声问:“冬至我问你,买那些鞭炮多少钱?”
“一两三钱银子。”冬至的声音不大,但是拉长了尾音,听得出他是不高兴的。
花瑶暗自磨了磨牙,说:“你还有怨气了?恃宠生娇了吧。我不怪你玩物丧志。过年了嘛,女孩儿戴花,男孩儿放炮。
我也不怪你买的多。不管是我给你的月俸还是赏钱,都不差这点银子,只要你过个高高兴兴的年。
但是你把东西拿回来,就该想想安全问题。你说后院安全,后院如果炸了呢?连着柴房和厨房呢,就安全了?
还有,错就是错了,谁也不是故意放火点燃了这些鞭炮。着了火,大家齐心合力灭了就行了,你怎么却还要怪别人?一个男人,这点责任都不敢承担吗?
最后一点,你遇事不够冷静,还要故意涉险?就算是把这个院子都炸了、烧了,你主子我也能赔得起。
但是你为了那一两多银子跑去抢救?救个屁啊。你就不怕一声响,崩你个骨断筋折?不怕毁了你的容貌或是要了你的小命?”
花瑶气得连粗话都说出来了,让邵卿和冬至都是一愣。
冬至被打一通本来是委屈的,但是听花瑶一句句的说完,才后怕起来,知道是自己莽撞了。
而且花瑶打他、说他,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心疼他,这一通揍不但不委屈了,心里竟然还泛起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