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阮贵妃这个枕边风,也是一张催命符。
阮贵妃终于放下扇子,从身边的小几上拿了一碗鱼食,用手慢慢的捻着,又是几粒几粒的往水里投。
游鱼争食,抢的水花四溅,还有几滴水珠直接溅在了花瑶的鞋子上。
可花瑶一步未退,仍旧笔直的站着,也不回头看阮贵妃,只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阮贵妃根本比不过花瑶的淡定,心里总是翻腾着一股子难以消除的怨气,这次再开口语气是更为直白的狠厉:“对,我就是让你死在关州,永远都不要回来。”
“所以呢?”
花瑶轻蔑的声音,平缓又耐心的语调,憋得人心里好像是给硬塞了一团棉花。气得阮贵妃仅仅捏着手里的鱼食,怒瞪着花瑶的背影。
花瑶等了半天,只听见阮贵妃粗粗的喘气声,心道:这样也不好,对胎儿不好。
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所以你就是为了楚珣,才要弄死我的?别说你不敢承认。”
“他是我……我把他当作弟弟,不容你玷污。”阮贵妃故作硬气的说:“我阻止不了皇上指婚,但我不能坐视你把他攥在手心里玩弄。”
“那你就意图把他攥在你的手心里?”花瑶笑了,“我不与你争辩,因为你没资格。楚珣心里有我,我是最有资格在他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