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阮并不关心月娘原姓什么,她只是太无聊了,傅清辞不搭理她,她也只会自个再搭一戏台子,找人玩玩。
“元比月好听多了,你日后若是留在我们这儿屋里,便改叫元娘吧。”沈阮出声,“月娘、月娘的叫,像再叫花名一样。”
“知道的,晓得你是我们秭归院的厨娘,若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夫君养了个什么玩意在身侧解闷了。”
话一出,月娘的脸色便如雪般苍白。
她仓皇抬头去看傅清辞,想要请他为自己做主,可主座上哪人,却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对他眼前发生的事充耳不闻。
月娘倏然间感觉自己遍体生寒,原先的那些妄想,好像在这一刻尽数化为飞烟。
“沈阮。”傅清辞自也瞧见瑟瑟发抖的月娘,他本不太想管,但月娘好歹也是他一手带进府的,自也不会瞧着她被如此欺负,“过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落下,月娘的脸色倒有了几分转变,多了些欢喜来。
那双微亮的眼眸中,此时更是盛满了细碎的光亮。
沈阮轻轻嗤笑:“这就护上了?看来被我说对了,这位月娘还真是从花楼里出来的。”
“不过夫君,你怕是读书读傻了吧!难道你不知晓,像她这种贱籍,呆在你身边,对你的仕途是没什么好处的。”
傅清辞就差没在脸上写着“还用你说”四个大字。
他放下碗筷,对着沈阮道:“
她不过是厨娘,是不是贱籍并不重要。”
“我知晓,这不是怕夫君瞧着人家元娘长得好,动心思,想养在身边吗?”沈阮轻笑,“妾也不过是提点提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