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禹的话,沈阮的手不自觉的一抖。
还好她如今没端茶喝,要不然只怕真的要失仪。
“你不用这般看着为父,为父很清楚自己是在说什么。”沈禹依旧平静。
沈阮小声地应着,还有几分心惊胆战。
沈禹又道:“那你可有想好?”
沈阮就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想好了的,爹爹。”
“女儿其实还挺喜欢夫君的,所以,女儿不想与夫君和离。”
对于沈阮的话,沈禹并没觉得有何意外,一早就猜到了会是这般。
他淡定自若的喝了口茶,没再说这事:“你从小就随身带着的玉佩,可还记得?”
对这事,沈阮倒是有些印象。
她想了片刻,从颈间扯出一块弯月形的玉佩来。
玉质温润,成色极好,这般珍品,可不是沈禹一介清贫秀才可以拥有的。
所以……这会是那人所说的机缘吗?
沈禹瞧着她的指腹不断地在玉佩上来回摩挲,似在考虑什么事,这般敏锐谨慎的模样,其实同他自小养大的女儿一点都不像。
一个人就算没了记忆,也断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爹爹,是这块吗?”
沈禹颔首:“这块玉你好生带着,这是你亲生父母给你留下的,日后你若是想找他们,这便是信物。”
一句话,令沈阮心神激荡。
虽然她之前便揣测过那人说话的用意,但真的听见时,她却还是有几分茫然和不解。
她握着玉佩抬头看向沈禹。
沈禹依旧八风不动的坐在书案后喝茶,见着她看来,只是平淡的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紧张:“以前不与你说,是因为你心智还未成熟,多说无益,可现在,你已经长大,这些事你也该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