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一言不发的退下,换了寻月进来。
寻月一边扶着沈阮起身,一边轻声问道:“少夫人,奴婢刚瞧着绿腰神色不太好,是她刚才做错事了吗?”
“算是吧!”沈阮点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寻月也机敏,很快就猜到了是为什么事,她悄悄地打量沈阮,见着她不像是生气的模样,这才鼓着勇气说道:“是因为绿瑶吗?”
“对啊,怎么想给她说情?”沈阮带着几分笑的声音响起,寻月却是摇头。
“这没什么好说情的,绿瑶绿腰是姐妹,自个姐姐受了伤,她自是难过的,再言绿腰自幼就被老夫人养在身侧,有些事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所以,奴婢倒觉着少夫人不用太在意此事。”寻月轻声说道。
沈阮颔首:“诚然,你说的不错,此事我的确是没什么好在意的,可若是她想不通,又当如何?”
寻月有些不知所措的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阮笑着在她肩膀上拍了下:“好了,这件事可不用你来操心,替我梳一个简单些的发髻,不要太复杂了。”
寻月同沈阮往妆台那边走,刚一坐下时,就听寻月说道:“少夫人,有件事奴婢好像还未提醒你呢!”
“何事?”
“按照我盛京的习俗,女子出嫁时都得为自个夫君缝制一两身衣裳和鞋靴的,以此表明自个对夫君的珍重,今早奴婢收拾少夫人和公子的衣物时,这才发现少夫人还没
亲手缝制一样东西给七公子呢!”
沈阮瞧着铜镜中的自己。
眉眼如画,是道不尽的此间风流,这般绝艳明丽的人儿,为何非要做什么女红呢?
“我不会。”沈阮也回答得简单。
寻月被沈阮这般坦荡且无畏的话给弄懵了几分,就在她正想在劝几分时,就听见沈阮那理直气壮的声音继续响起:“这样,一会儿我给你些银子,你去成衣铺给你们七公子买几身回来,就说是我亲手缝制。”
寻月听着,是哭笑不得。
难不成七公子还不知晓自个娘子的手艺到底如何吗?
说话间,一个很简单的发髻被挽好。
应着沈阮的要求,发髻中只簪了一只雕花的玉簪进去,除此之外再无半点饰品。
可就算如此,也丝毫掩盖不了她那张过分明艳的小脸。
打扮完后,沈阮便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等着傅清辞回来。
时辰一点点的过去,可院子口依旧没出现那一抹修长的身影。
就在沈阮等得不耐烦的时,傅清辞这才携着清风缓慢出现在她视线里。
她一见着,就赶紧将手中的东西一丢,朝着傅清辞小跑过去:“你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才都快日落西山了呢!”
说着,沈阮抬手指了指天,面上带着几分委屈。
傅清辞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屋里走:“今儿出了些事,所以稍稍回来晚了些。”
“怎么,等着急了?”
“是啊!当然着急了!”沈阮叽叽喳喳的牵着他
的手说道,“你可不知道,我今儿一直都坐在窗边呢!就为了第一个见着你。”
傅清辞了然:“你就这般想出府?”
“想啊,做梦都想呢!”沈阮拉着他的撒娇道,“自打我来了盛京,这出府的时候,掰着手指都数得清呢!夫君,你说我日后要是与周公子他们合作,那是不是就可以经常出府呢!”
傅清辞低头就瞧进一双满是星光的眸子中,恍若苍穹里的星辰,美好得令人瞩目。
他不忍打破。
“嗯。”
得了个准信,沈阮自然是无比欢喜的,当即连带着笑容都要加深不少。
她牵着傅清辞的手进了屋,亲自奉了茶来。
这般讨好卖乖的样,倒是让傅清辞失笑几分:“等入了夜,我们就去。”
“晚膳你想吃什么?”
“随意吧。”沈阮耸耸肩,很是好养的模样,“清淡些就行。”
刚入夜。
两道身影就鬼鬼祟祟的从镇国公府的墙头翻下来。
不过说是鬼鬼祟祟,但两人的身手却还是十分灵敏的。
刚一落地,沈阮就转头看向她认为的一向寻常柔弱的夫君:“夫君的身手,倒是让我觉着有几分惊喜呢!”
“软软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人说完后,默契的对视一眼,没在提及此事。
月上柳梢,竹林婆娑。
傅清辞携着沈阮到时,周书衍还在写着一副药方,见着两人来,倒也没什么客气,很是随意的让他们随意寻一处位置坐着,自己则将药方给写
完,这才重新抬头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