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通体透绿,浑然天成,牌面上雕刻着神秘符号,看上去有些神秘异常。
李玉成看着玉牌往日记忆浮现。
原来,家乡某日突发大水淹没了村子,那日李玉成正值上山准备砍些柴火过冬刚好避过了危险。谁曾想,在这深秋里突发洪水,下山时就望见一望无际的汪洋,李玉成担心家中刚满怀孕的妻子出事,但洪水湍急他在岸边急的团团转也没有丝毫办法。
直到过了两日洪水才退去,李玉成找了许久才找到妻子,所幸妻子被一根浮木所救命。
此后李玉成将浮木放在家中供奉,但却供奉了几个月后,却在李云亦出生的那天突然开裂,从中露出一块玉牌。
这块玉牌和云亦一同出世,本该佩戴在云亦身上,但穷苦人家,万万不敢如此。
只好将它放起,不敢显于人前。放了许久,现在也是时候给云亦了,说不得以后云亦娶媳妇就靠它了。
想到这李玉成也有些喜色,云亦从小懂事是他看在眼里的,从妻子离去后云亦就愈加懂事,事事帮扶着家里,九岁就为家里做饭洗衣服,看得他这个做父亲都有些落泪。
如今孩子长大了是该成家了,可不能再和以前一样。
…
“云亦,过来这,我有事同你讲,”少年此时坐在墙落上看着灯火处的表演有些着迷,但在听到自己父亲喊话时,还是收回目光,到屋里听父亲讲话。
“云亦,再过半年你就要成人了,父亲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这个东西就给你了。”李玉成将玉牌穿成项链戴在了李云亦脖子上。
“父亲,这个东西还是留给云霄吧!我用不着这个东西,”李云亦说着就想把玉牌取下来,但父亲李玉成拦住了。
“这是你母亲留下给你的,云霄我另有东西给他,你就安心收下,不然你母亲会不高兴的!”在听到父亲说是母亲所送的东西之后云亦不敢再拒绝了,用手细细摩挲一番后,将玉牌贴着胸口放着。
李玉成今天很高兴,转身拿出自己藏起来的美酒喝,喝了几口酒后脸上浮现追忆之色,看着桌上的酒打开了话匣子:
“云亦,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偷喝我的酒吗?就只喝了一口,脸就红了,睡了大半天才醒。”
“你和你娘一样,沾酒就醉,也就是这样我们才认识的,我刚认识你娘的时候就是这样,她在酒馆喝酒,没喝几杯就醉醺醺的,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而我呢?只是个小小的跑堂,每次她都偷偷跑出来,来我们这喝酒,她每次都是点一壶酒,喝几杯然后醉醺醺的一睡半天,而我呢?不敢接近她,每次都看着她自己晃晃悠悠回家。”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喝酒,她说,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李玉成将碗里添满酒,又喝了一口后,又继续说道:
“后来,她没能等到那个人,她半开玩笑道,你喜欢我吗?我支支吾吾的没敢说话,我还记得当时她说我是个胆小鬼,而我当时也是年少被她这么一打趣就被她上了套。”
“再后来,我们就私奔了,我们离开了那个地方,虽然我知道她并不爱我,但我喜欢她就已经够了。”
李玉成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呢喃,最后站起身来,将酒喝干后,嘱咐李云龙早点歇息,然后回房睡觉。
李云亦听着父母的往事,心中也有些惆怅,远远望去西边的老槐树显得极为落寞,少年摇了摇头悄然更衣睡觉。
天色刚拂晓,少年起床推开门,先煮一锅粥作早餐,再将昨天晚上没吃完的菜热一然再端上桌做小菜。
做完这些事后,天色就已经大亮,今天少年要去打铁铺碰碰运气,所以先舀了碗粥先吃了起来,吃过之后便出门而去。
到了镇中心的几个招牌老的打铁铺旁,此时打铁铺都还没开门,李云龙就在旁边的地方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静等。
过了一会儿,铁铺门终于开了,有人开了火炉往里面加了些木炭,开始烧起来,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在火炉旁,拉动着一个巨大的风箱。
平时是俩个人才能拉动风箱,此时青年一个人也难以为继,只拉动几下就气喘吁吁。李云亦凑近了看,虽然父亲已经教过自己,但还是想从中看出点其他名堂来。
旁边的青年一看,周旁还有个闲人,以为是昨天招的伙计,就对着李云亦喊道:“你,过来拉风箱!”
李云亦有些意外,指了指自己。
“对!没错,就是你,过来拉风箱!”
铁铺今日是要灵铸淬剑的,温度一定要提高,青年想起昨日大师傅交代的话。
此时因为火炉里的加的不是平常的木炭,是长在火山附近的半灵物白岩树烧制的岩山炭,需要极高温度才能烧着。
火炉里的木炭熠熠生辉亮的耀眼,也没能点着岩山炭,李云亦跟着青年拉了几下,一急一缓。没拉几下体表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像被火燎了一般开始发烫,而旁边的青年却悠然自得,没有丝毫影响。
旁边青年发现了李云亦拉风箱的手迅速泛红,像被煮熟的大虾一般。立刻停下来转头照看李云龙说道:
“你没发冰晶叶吗?这样吧,我给你几个,你先用着,等人来了再给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