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说我不明是非?”
丘将军为官以来,从没见过这般女子,明明背景不强大,可是却坚韧不拔。
丘将军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殷府前厅的紫檀木桌上。
他是武将,手劲远非常人可比,这一巴掌下去,木屑横飞,那桌子都差点一分为二。
先前丘将军等候在前厅时,下人在得了何锦绣命令之后,恭敬奉上来的装在精致茶盏里的茶水,四处飞溅,茶碗都飞了,狠狠砸在地上,碎瓷片无辜的洒在地上。
“嘭”的一声巨响,何锦绣见着茶盏在自己面前分崩离析,碎瓷片在她面前蹦跳着,着实吓了一跳,可是面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样子。
丘将军本身此举也是为了吓何锦绣一吓,给她一个下马威。
他却不曾想何锦绣面对他不惧怕也就算了,连这突然发难也能宠辱不惊。
这般女子,果然是个人物,自己那傻女儿丘云姝斗不过她,这样一看简直是正常不过了。
何锦绣对着丘将军缓缓行了个晚辈礼,淡淡开口道:“丘将军有权有势,我人微言轻,只是不曾想,丘将军这般来别人家拜访,却一通乱砸乱毁,民女算是亲身了解了何为一把上梁不正下梁歪。”
“郡主觊觎我的丈夫,已是不仁不义之举,却一通乱砸乱毁,将军为了护着自己女儿,居然这般放纵她,恕我直言,简直枉为人臣。”
丘将军虽然位居将军,但也只在战场上有才干,论嘴皮子怕是都不如三岁小儿。
更何况,丘家战功显赫,上赶着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从没有人敢向何锦绣这样,在他略有薄怒之后,还面色不变的拿言语刺他。
丘将军吃惊之余,心中的愤怒更加压不住了,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何锦绣说的是有些道理,脸都憋的涨的通红。
丘将军愣了半晌,冷哼一句,勉强的吐出一句:“莫非,你当真认为,本将军奈何不了你这女子,奈何不了你们殷家么?”
何锦绣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缓缓说着:“将军若是要殷府上下顷刻覆灭,也是轻松一句话,只是我就算拼死,也会将真相公之于公。”
“我相信京城这许多黎明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分的清是非,只是不知到时候,人们会怎么想将军府,您又是否下的来台?”
何锦绣前世,应对那些胡搅蛮缠的医闹者都能毫不慌乱,巧舌如簧的应对。
更何况她心中可没有什么认为自己是位卑者的想法,所以应付“口舌不利”的丘将军,对她来说,那可谓是轻轻松松。
何锦绣想到医馆门前那许多生病的百姓,因为丘云姝,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只怕是情况已经日益糟糕,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
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正巧丘将军在这,便将此事与他协商一番。
何锦绣心中微叹,这般剑拔嚣张,估计不可能有好的结果,只好威胁一番。
“丘将军管教女儿的家事,民女无意过问。”
“只是这京城中生病的百姓,由于令爱,已经误了许多治疗的时辰,还望将军,准许我将医馆继续开下去,否则,我不会放过丘云姝。”
“她还待字闺中,清誉想必还很重要吧?若是将军不让我医馆开张,我便不会出面澄清,将军不如到时候看看,鹿死谁手?”
丘将军勃然大怒。
“你若是敢坏我女儿清誉,你以为,殷府上到殷启言母亲,下到一只蚊虫,谁能逃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