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鸳。”宫祉修专注地看着公文,口中却状似无意地说了一个名字。
侍读跺跺脚,出口的声音竟是清脆的女声,“宫祉修,你就不能装一下吗?”
“鸳鸳,你的装扮技术太差了,榕青都要看不下去了。你拿什么威胁槐青才让他陪你演这出戏的?”宫祉修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个嘛,是我跟槐青的小秘密。”
赵鸳鸳边说着,边挤进宫祉修和书案中间的空隙。她侧身轻轻坐在他腿上,用自己的脚垫着力,“宫祉修,他们说,爱情要有那种偷偷的感觉才有意思。”
赵鸳鸳双手捧起宫祉修的脸,两人鼻尖摩挲着鼻尖,她用气声继续说。
“你觉得,大学士和他的侍读,在衙署里偷偷接吻,有没有意思?”
说着,赵鸳鸳把自己的唇往宫祉修的唇上深深一印,然后在宫祉修反应过来之前站起来,“这是我今天给宫大学士盖的私印,宫大学士可以开始办公了。”
她蹲下身捋顺宫祉修身上的衣料,把脸色绯红的宫大学士重新在书案前安置好。
“宫大学士,墨我磨好了,笔我也润好了。小的现在去把榕青叫进来,小的就先走了。”
赵鸳鸳恶趣味地撩完自己相公,拍拍屁股就想走。却不期然感受到一股不大的力量轻扯住了自己的袖子。
身后是宫大学士不复平静沉稳的声音。
“鸳鸳,今晚你且等着。”
要说游泳的地方,宫府还真的本来就有一个。
赵鸳鸳发誓,她可没未雨绸缪到早早地就搞好了游泳池,只等着宫祉修掉进她的圈套。这个游泳池只是一个乌龙的产物。
非常乌龙。
宫祉修出府自立的时候,宫夫人,也就是宫祉修的母亲,对他非常不舍。
但书香门第出身的宫夫人是不会把这种不舍大喇喇地表露在脸上的,她只会表现在行动上——宫老夫人日日都会到宫祉修新立的府邸报道,顺便指导指导府内布局装饰。
某日宫老夫人又一次来巡视的时候,赵鸳鸳正在跟监工商量能不能挖一个养鱼的小池塘。谁知在心里眼里都是儿子的宫老夫人看来,赵鸳鸳这是要给宫祉修挖一个水浴的池子,顺便在里面放一些鱼增添趣味。
宫老夫人欣慰地向赵鸳鸳表示,鱼就不用放了,但是水浴的池子一定要保证舒适度和温度。不敢违背婆婆意思的赵鸳鸳只好点头称是,并在她的小鱼池旁边布置了热水房和一系列休憩措施。
她甚至给这个鱼池设计了一个顶棚,只因宫老夫人向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宫祉修幼时是多么向往“雨中山果落”的雅致氛围。
到这里,也还只是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故事。问题在于,赵鸳鸳后来被别的事分了心思,完全忘记了这个汤池的存在。
没得到进一步修改意见的监工只好兢兢业业地按照商量好的标准修了一个深四五尺汤池。
这个池子就此成为了一个养鱼太奢侈,泡汤又只能站着的两不像。
但,这个乌龙的池子终于迎来了它的春天,它获得了一个全新的名字——游泳池。
“祉修,你下来吧!”赵鸳鸳站在水温适中的水里,双手环住艰难扶坐在水池边的宫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