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用想也知道,皇上这次给宫祉修派的差事,绝对是对他身体的巨大的挑战和透支。
宫祉修去的时日越久,她就越担心。岭南一带传送书信也十分不便,她这一个月算是完全失去了宫祉修的消息。
赵鸳鸳又是一锄头。果然,这次杂草和幼苗都一起被她连根带起了。
幼苗:“……呜呜呜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是你最爱的庄稼吗?”
“夫人!宫大人回来了!”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向赵鸳鸳汇报。
赵鸳鸳扔下锄头,脱掉罩裙和袖套,勉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碎发,急匆匆地往主厅赶。
靠近主厅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宫祉修与另一个男人交谈的声音。
还有外客?赵鸳鸳不得不停下脚步,再用下人递上清水净了手和脸,拢好了发髻。她按下心中的急切,强作稳重地走入了主厅。
“这位就是尊夫人吧?果然端庄大方,名不虚传。”主厅里一位儒雅高大的中年男人向她作了揖。
“郑大人万福。”赵鸳鸳微微屈膝,向男子行了礼。郑大人是当朝首辅,虽然二人从未见过面,但是赵鸳鸳还不至于消息闭塞到连首辅大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夫人万福。”
赵鸳鸳这才注意到首辅大人身边站了一位娇美的女子。这个女子个子偏矮,面相秀美,说话带着一股岭南的口音。
没听说过首辅大人新纳了妾呀……赵鸳鸳有点搞不清楚这个女子和郑首辅的关系,但在这里也不宜多问,她点点头回了个礼。
“既然尊夫人来了,老夫也不宜多待了。此番宫大人帮我将恩人之女带回中京,了却我一桩忧心事。往后宫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开口。”郑首辅实在是个识时务之人。
“郑大人,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温乡贤的品格,宫祉修也十分敬重。温姑娘,家中遭此大变,请务必多保重。”
宫祉修笑着冲赵鸳鸳眨了眨眼,便把目光挪回郑首辅身上。
待郑首辅和那位女子离开之后,赵鸳鸳迫不及待将宫祉修推回了房。
“鸳鸳,你想我了吗?”宫祉修眼中盈满了笑意,“岭南的风土人情都不同于中京,下次真想跟你一去。”
“我再想你,也比不上龙椅上那位想”,赵鸳鸳动作迅速地拆了宫祉修的束带,把宫祉修移上了床。
宫祉修刚想阻止她,她立刻说道,“好啦,我知道你还有公务要处理,休息一下也不会耽误事的!”
她扶宫祉修躺好后,顺势伏在了他身上。
宫祉修身上带着一股清香,清冽却不浓烈,很像赵鸳鸳以前学国画时研好松烟墨时房间里飘散的香气。
把大半张脸都埋进宫祉修的衣料里,赵鸳鸳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宫大人与刚才那位美人是何种渊源呀?”
宫祉修用左手轻柔而缓慢地为赵鸳鸳顺着发,闻言不禁失笑。
“夫人冤枉我了,我只一心向夫人,眼中看不见什么美人。鸳鸳说的那位女子是这次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