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恍然大悟(2 / 2)

他认得信封上的字体,每次她收到这样一封信,都会开心好几天。

而他之所以敢问,是因为她并不介意让他得知信上的内容,有时还会直接读给他听。如若他听完情绪明显低落,她还能更开心些。

“还能写什么,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又腻又假。”她的心情还不错,也没指责他多嘴问这个,甚至还给出了答案,只是这答案,怎么听都是小女儿家与心上人浓情蜜意的调笑。

“嗯。”他切菜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儿。她既然说要与他过日子了,那他就该知趣些才对。

“下午你还要去砍柴吗?”

“嗯。”她明显是想岔开话题,看来又是他多嘴了,他下次不会再问了,若是惹她烦了,大概就不会与他这样好声好气了。

“唉,那我又得去缠冯媛,上次求她好久,她才答应跟我去镇上。”

“张家娘子,之前不是,不和她一起的,不如再去,找那几位。”

“可是冯媛更好看?”她自己这个样子,总不好说她是嫌那几位是长舌妇,编排她的好事吧。

“我去帮你,说。”乍听这话没什么道理,可这倒是符合她的作风。

张家娘子与她不甚交好,脾气又执,确实不太好说话,但是心地直善,不会像以前那几位,打着与她交好的名义,与她打牌时合伙儿赢她的钱,背后还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有次他挑水回来,正撞见其中一位在趁她离去偷偷藏牌,她们都晓得他在赵家的地位,威胁他不许告诉鸳鸳,结果还没等他找到机会告诉她,那位威胁他的娘子就先一步告了状,说他偷懒,挑水只装了半桶。

他确实只装了半桶水,那会儿正赶上秋收,他前一天挑稻把,肩膀被压的又红又肿,碰一下就疼的很,所以挑水时就少装了些,想着多挑几次来补。

不过他解释不清楚,她也不会听他的解释,更不会信他说的她的朋友们合起伙儿来背着她藏牌。

还有一些编排她莫须有泼妇骂名的事情。

“那可不成,她可会说了,你能说得过她?我怕你被她欺负了,回来还要哭着找我安慰。”赵鸳鸳默默向工具人冯媛作揖,其实上次她去找冯媛,就是提了一句,她就答应了。

冯媛是个公道人,何况她们也没结过仇,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向自己发脾气的。

“不会,哭的,这点事。”他好歹是个男人,就算长得不够阳刚,但绝不至于为了这点儿事儿就哭哭啼啼,还要人安慰这样。

而且就算是真遇到什么受不住的事儿,没忍住哭了,他肯定也不会来麻烦她。

她本来就嫌他阳刚不足,阴柔有余,生得跟个姑娘家似的,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自己还会在累得喘不过气时,偷偷揉着红肿酸痛的肩膀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