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鸳鸳看了看他的胸口,说道:“坐岸上看,应该可以吧。”
吃过了饭,赵鸳鸳就起身帮忙收拾碗筷。
他说年轻人,既然小命还在手上攥着,就还能再扛一扛。况且人家家中好吃好喝照顾着,被褥都是刚刚晒过,暖烘烘的,相比起风餐露宿,不知好上多少倍。
夜已经深了,收拾好碗筷,再铺上被褥,确实是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杂物间的窗户常年紧闭的,通了一晚上风,里头还是有淡淡的灰尘气味,顾叶楠索性开了窗没关上,自己靠窗这侧躺下,虽然是临时搭的木板床,但还挺牢固,挨着墙摆,被褥柔软温暖。
“赵鸳鸳,你在门口做什么呢,进屋睡了。”
“来了……”
“你身上不是也有伤吗,用不着什么事都顾着我,你来,先擦点药吧。”顾叶楠朝赵鸳鸳招了招手,后者拿着油灯关上门进屋,他把油灯端在手中,坐到了床边,照亮了顾叶楠四周。
顾叶楠的半边影子映在墙上,窗外月光照进来,有那么一瞬,赵鸳鸳觉得看不清逆着光的顾叶楠,他眯起眼,发现对方是垂着头,拧开一盒小罐子,从里面挖出一些药膏出来。
“手给我……”
赵鸳鸳抬起手,手背顿时感到一阵清凉但有些刺痛,顾叶楠的手指轻轻地在上头打转,把半凝固的膏药轻轻推开在赵鸳鸳的手背上。
“你的手……”
“嗯?”
“真好看。”
顾叶楠轻声笑了一下,然后揉了揉赵鸳鸳红肿的手背说:“比起你的肿得像猪蹄似的手,是还不错吧。”说完,把自己的手伸到赵鸳鸳的眼前翻了翻,稍稍也晃了赵鸳鸳的心神。
“去你的。”
“你把衣服脱了。”
赵鸳鸳脱口而出:“你要干嘛?!”
“……”顾叶楠选择沉默片刻,“你身上的伤,我帮你擦点药,不用这么紧张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叶楠眼中蓄着笑意,他把你赵鸳鸳扯了扯外衣,赵鸳鸳嫌这样太难弄,伸着胳膊把油灯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双手都空着,衣服也好解得多了。
光源离得远了,只有淡淡的月光与朦胧的烛光,于是两人坐的床就格外昏暗且暧昧,更别提,顾叶楠此时是正在给赵鸳鸳解腰带,最终脱下了他贴身的里衣,露出了白皙,但交错着不少还没完全愈合的小伤口的上身。
“我自己来吧……”
“太暗了,看不清的。”
赵鸳鸳说:“那你帮忙拿一下灯。”
“你拿着灯我帮你擦,背后还有伤口,你自己够不着。”顾叶楠顿了顿,“不用跟我客气,以后要互相交付信任的时候还有很多。”
赵鸳鸳一愣,连忙说:“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