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如何管?”
“顾府当初是我主事,如果背后没有人给他出谋划策,推波助澜,凭他那一脉,要脑子没脑子,要魄力没魄力,能闹出这么大的事?”
这人咬了咬牙,赵鸳鸳突然出手钳住了他的下巴。
“不想死吧?”顾叶楠阴恻恻地问。
“我们……无冤无仇……”
“是,我是与你无冤无仇,看你这年纪,当年害我妹妹的人,你应该没有参与其中。我对自己的身后的背景不感兴趣,你只用回答我几个问题。”
“……”
“我父母可还活着?”
“……死了。”
“死了一个,还是两个,怎么死的,死在哪里。”
“你好大的胆子敢咒……”他话没说完,下巴一痛,赵鸳鸳面上不显,手上的力道几乎就要将他的下巴卸下,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沉默了又片刻,用嘶哑的声音道,“你母亲生你妹妹时,难产死的,你们……是被她用命托付,送出……送出来的。”
那时顾叶楠只不过是个孩童,摔到了脑袋,童年的记忆极其模糊,但到底还有一个印象,大雨滂沱的夜里,浑身是血的母亲将他推出来。
“我在这世上,是否只有我妹妹一个亲人了。”
那人猛地抬头看他:“你记得?”
“我要记得什么,我只记得我母亲的音容笑貌。”他嗤笑了一声,“我说了,我从未觊觎任何一个顾家的半个子儿,我顾叶楠,这一生活的自在逍遥就好。”
赵鸳鸳忽然放开了这人的下巴,他动了动手腕。
再这样下去,他只怕会一不小心扭断他的脖子。
“咳、呵,说得轻巧!”
“你们是傻子,他可不是。”赵鸳鸳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却冷淡地开口了,他瞥了此人一眼,转头对顾叶楠,“问完了?”
顾叶楠原本在笑,笑中有冷意,又讥嘲,对上赵鸳鸳的面容时,清秀的脸上又转变成明媚坦荡的笑意,也只有赵鸳鸳知道,他想问的只有那么多,所在乎的也只有那么多。
“天下如此之大,我只当一个小地主便够了。”
“你那两大袋宝贝,都是价值不菲。”
“留一半做叶橙嫁妆。”顾叶楠眉眼弯起,“剩下的……”
“剩一半做你自己的嫁妆?”赵鸳鸳笑道。
顾叶楠翻了翻白眼:“那我的地怎么办?”
“在下别的没有,一个魔教,江湖处处有据点。”
“听说某人还是天下第一山庄少庄主,藏着掖着,这般没有诚意?”
赵鸳鸳摸了摸下巴道:“实不相瞒,我还有一个弟弟,这么大年纪了还讨不着媳妇儿,我也想留着给他做嫁妆用。”
原来那人是他弟?
怪不得,还说婚姻大事,父母另有打算。
小仇,记下了,逢年过节,不给发红包。
顾叶楠忽然问:“他为何不说话了?畏罪自杀?”
“……我点了穴。”
顾叶楠扭头瞥了一眼,朝他挥挥手:“躺回去吧,看了心烦。”
赵鸳鸳解了他的哑穴,正想再用纸团塞上,就听这人叫道:“你这样逃也没有用的,不如,您跟我回去还有一线生机,大皇……”还还没说完,就让顾叶楠用纸团塞住了。
“闭嘴,旺财。”
二人从棺材铺出来。
赵鸳鸳问他:“你只想知道这些?”
“你不是知道吗?”顾叶楠反问道。
“你是怎么猜到自己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