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把碍眼的除掉(2 / 2)

赵鸢鸢坐在马札上细细数着手里的药草,近日里山里多雨,好些药草不是被打蔫就是被淹死,本来所得不多的药草少之又少。

蓦然,赵鸢鸢神情有些颓丧,眼瞧着还有几个月便是秋闱,若是筹不齐银两,耽误了赵隽赶考该如何是好。

心中想着,直到身旁小炉上煎的药扑了火赵鸢鸢才回神,紧忙将药罐端了起来,将棕黑色的药汁倒进碗里,朝屋里端去。

“大哥,该喝药了。”

一进门赵鸢鸢便瞧见正要下床的赵恺,她放下手中的药碗紧忙上前,“大哥!你这是干嘛啊,仔细着你的伤!”

赵恺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是想倒杯水来着。”

赵鸢鸢皱眉怪嗔:“你要喝水为何不喊我?你腿脚不方便,摔出个好歹该怎么办?”

如今他受伤,得好生休养,伤筋动骨的事若是休养不好便会有损肌理,只是赵恺着实忍不了日日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家里没人,你又在院里忙活儿,我着实不想让你再劳累,小伤而已,我不能总躺在床上,也要松动松动筋骨。”

闻言,赵鸢鸢也有些无奈,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将一旁的药碗递给赵恺,“先喝药吧。”

瞧见她眉间凝着淡淡一抹愁色,赵恺端着药关心询问:“瞧着你不大开心的样子,怎的,可是近日太累了?”

赵鸢鸢摇摇头,随即笑了笑回答:“没事,我不累。”

随后俯身替赵恺盖好薄毯,如今赵恺不能外出狩猎,家中少了收入,赵隽进京银两不够的事最好莫要让赵恺知道,否则他又要自责。

见她不说,赵恺也未追问,垂眸看着自己那条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腿,赵恺神情有些凝重。

他顿了许久,忽而抬手轻轻抚着赵鸢鸢的脑袋,安慰道:“大哥没事,等过几日伤好了大哥就去上山,不用你担心银子的问题。”

赵鸢鸢咬唇,“大哥的伤一时半会儿怎就能好呢?简直胡来,不如我也去学学张家的娟儿,做些刺绣去……”

听她如此说,赵恺不禁皱眉道:“你不喜欢绣工又何必勉强自己,你以为娟儿自己喜欢刺绣?那都是张家逼着她做,年纪轻轻便将眼睛熬坏了眼,你要熬坏了眼我可舍不得。”

边说赵恺还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又嘱咐道:“大哥知道你喜欢看医书,你只需要做你喜欢做的事,其余的有大哥在。”

他语气坚定,赵鸢鸢听着心中充满暖意,嘴角不自上扬,都说农家最是重男轻女,可偏偏赵家都将她当做掌中宝一般宠爱,舍不得她受半分苦。

末了,身后传来赵隽的声音,“怎的就你二人在家,长姐呢?”

回首瞧见赵隽,赵鸢鸢有些意外,“二哥怎的回来了,今日不该留在书院吗。”

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桌上,回道:“从今起我都回来吃饭,晚上就留在家里住。”

赵鸢鸢不解,好端端的怎么回家吃饭,又问道:“那书院怎么办,每日早晨夫子不是还要上早课?”

“我起早些,在早课前赶过去便可。”

赵隽说的云淡风轻,赵鸢鸢听在心里却不大好受,不在书院食宿,赵隽这是特意省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