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老夫子如此说,赵老汉神情也微微一愣,多半猜到点什么,开口:“张老哥的意思是……”
不等张老夫子开口,一旁跟在张老夫子身后的妇人先道:“你们家丫头不守妇道在先,明明与我儿定了亲,却又与王员外家纠缠,如今更是克死了王员外家的儿子,可我家允儿断然不能娶你这样的女子,今日我们就是来退婚的,这门婚事说什么也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此妇人正是张允的母亲。
“这件事事出有因,但……”
赵老汉皱眉,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站在一旁的刘氏一脸得意,冷嘲热讽道:“哟,聪明人都听的出来,人家张家这是来退婚的,怎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看着刘氏趾高气扬的模样,赵鸢鸢神情不悦神情淡漠地看着她,“奉劝三婶还是少说话,想想自己该怎么向我赔罪吧。”
“呸!”
刘氏旋即露出一副凌厉之色,“张家来退婚,我是来兴师问罪,我好心给你说门亲事,是你不知好歹,你这个灾星!现在还敢让我赔罪?”
张家带着刘氏,一看就是有备而来,退婚势在必行。
赵老太可忍不了自己心尖儿肉被人如此诋毁,“什么纠缠不清!要不是刘家这毒妇,我们鸢鸢又岂会被王家沉塘!”
刘氏勃然,指着赵老太大声道:“我恶毒?王员外家多好的亲事,是她这个灾星,好端端克死了王员外的儿子!”
赵老太瞪着刘氏,“既然是好亲事,你为何不让你女儿嫁给王家那个病秧子?我看你存心是要害我的鸢鸢,真应该让老三休了你!”
见两妇人争执不下,张老夫子皱眉。
“赵家的事老夫无权过问,只是允儿与鸢鸢的婚事恐怕……”
话音未尽,其中之意已然明了。
只是赵鸢鸢有些奇怪,瞧了四周一圈,退婚这等事,张允怎能不在?
心中思索着,目光又看向刘氏,怎的今日是她一人来,原主记忆里,往日刘氏的女儿刘春媛从来都跟着刘氏。
如此想来,赵鸢鸢不自多疑。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院门被人推开,两个身影踉踉跄跄被赵翼推了进来。
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捂脸伏倒在地,用衣袖遮遮掩掩。
赵翼怒目而视,指着地上两个人一声大喝:“瞧瞧这对狗男女,你们张家和刘家也有脸来我赵家兴师问罪?!”
众人正觉得一头雾水,定睛一看,大惊失色。
被推进来的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张家二郎张允和刘氏的女儿刘春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