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话音刚落,随后便有一下人抱着一只系了红绸缎的公鸡进门,候在王夫人身边的嬷嬷上前压押住赵鸢鸢。
“一拜天地!”
赵鸢鸢死命反抗,试图挣脱,“谁要和一只公鸡拜堂!做梦!”
王夫人高声呵斥道:“给我压住她!”
一旁的婢女正要上前,恰时,赵鸢鸢挣脱了捆着手腕的麻绳,一把将嬷嬷推开。
还好她机智,拿了花盆里的碎瓷片,花了好一番力气才悄悄将绳子割断。
嬷嬷一倒,正好惊到下人怀里的公鸡,公鸡扑棱着翅膀猛地飞起,下人紧忙抱住公鸡,随后便去抓逃走的赵鸢鸢。
所有人都朝她扑来,慌乱中有人抓住了赵鸢鸢的手,情急之下赵鸢鸢朝那人狠狠推了一把。
那抱着公鸡的下人一头栽向石阶下。
“咯咯!——”公鸡扯着嗓一声凄厉的鸣叫,只瞧那翅膀扑腾了两下便不再动。
“公……公鸡死了……”下人吓得惊慌失措。
原本端庄坐在高堂上的王夫人遽然起身,一脸惊慌地看着死在石阶下的公鸡。
公鸡替他儿子拜堂,如今公鸡死了,这可不是好意头。
赵鸢鸢如今自身难保,她可顾不得公鸡死活,走为上策,她起身朝院外跑去,却正与冲进院里的婢女撞了个满怀。
婢女倒地,连滚带爬到庭院中央,“夫人不好了!大少爷他!……他咽气了!……”
猝然,王员外大惊失色,面若黄土,“你……你说什么……”
王夫人神情难以置信,捧着心,险些没吸上来一口气,“我的儿啊!我那苦命的儿……”
听着哭声撕心裂肺,被撞倒的赵鸢鸢揉着肩臂正欲起身。
谁知,原本痛哭得王夫人哭声戛然而止,猛地转眼瞪着赵鸢鸢,“就是你个扫把星,克死了我的儿子!一命抵一命!来人!将她给我沉塘!”
赵鸢鸢神情骤然冷凝,王夫人那狠毒的眼神绝非玩笑。
不等她反应,自己已经被三四个婆子团团按住,其中一个堵了她的嘴,给她蒙了黑布从王家后门拉上了马车。
等她在见光时,已然离开的城里。
站在湖中央,目及之处只有一片荒凉萧瑟,以及那深不见底的湖水。
赵鸢鸢心中岂会不慌,她一边挣扎一边怒喝:“你们竟然动私行,难道就不怕我状告官府,治你们老爷的罪!”
站在一侧的王管事目光阴鸷,“官府?我们员外老爷就是官,你有什么冤,向阎王爷说吧!”
随后他脸色一沉,冷酷无情地朝着赵鸢鸢后腰一脚踹下。
“咚。”湖水一声闷响。
傍晚时分,晚霞中波光粼粼的湖面漾起层层涟漪,一抹残红缓缓坠入湖泊,冰冷的湖水侵蚀着她每一寸肌体。
脚踝绑着石头,身子飞速下坠。
赵鸢鸢费力挣开手腕的绳子,蜷缩着身子去解脚踝上的石头,可是在水中太久,她只觉得四肢无力,胸口闷地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