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楠摸了摸赵鸳鸳的小脑袋，然后烧水给他洗漱。

赵鸳鸳坐在小板凳上乖乖等着顾叶楠顾叶楠给她洗了澡，擦干净上床睡觉。

许是今天早上起太早，赵鸳鸳紧紧窝在顾叶楠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叶楠亲了亲她的脸蛋，给她捂好被子，便躺在床上想事情。

邻居程老爷子是个谈吐不俗，颇有文化的老医师，也是个外乡人。

程老爷子看孩子无父无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便把他当做亲孙子养大，教他读书识字。一日顾叶楠去山上采药不幸摔下山崖，昏迷了大半月醒来便性格大变，众人只道他死里逃生，有所变化也是人之常情。

后来便是顾叶楠代替了他。

少年越发聪慧俊朗，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程老爷子心中也十分欣慰。

家里多了个赵鸳鸳，日子更难过了。

有时候实在揭不开锅，便采些草药，和同村的祥子猎些野兔拿到集市上卖些银钱。

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候，爷孙三人也坚决不卖掉顾叶楠父亲留下的几大箱子书。

上不起学堂，空闲时候程老爷子便带着顾叶楠和赵鸳鸳读书识字，做两个孩子的老师。

老爷子年纪大了，又要给村里人看病，每天还要上山采药，晒制草药，奶娃子多数都是顾叶楠给带着。

半夜里孩子踢被子顾叶楠爬起来给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像个蚕宝宝。

赵鸳鸳生病了，顾叶楠看着她喝药皱巴巴委委屈屈的小脸觉得心疼又好笑，于是便自己摘些果子做成果干给她解苦。

每天晚上抱着赵鸳鸳给她讲童话故事哄着她入睡，末了还要奶乎乎地向他讨一个晚安吻。

他当爹当妈又当哥地跟赵鸳鸳生活在一起，教会她洗脸穿衣，给她缝缝补补，给他满满的爱。

他亲眼看着赵鸳鸳竟常有一种吾家有宝初长成的，老父亲一般的幸福感！

只不过村里人都以为这是程老爷子给他捡呢。

就连祥子也常打趣说他疼赵鸳鸳疼得像个宝贝，捧手里怕他摔了，含嘴里怕他化了，真真就是只小金猪，小宝贝，别人碰都碰不得。

顾叶楠也笑笑懒得解释。

渐渐地村里人便都觉得赵鸳鸳是他媳妇，羞得人家红了脸便觉着得了乐子，哈哈大笑。

就连程爷爷也觉得俩孩子从小长大，感情深厚无比。

若以后倒也是一桩美满姻缘，便也含蓄道：“等孩子们长大了自己决定吧”。

顾叶楠将赵鸳鸳养得精细但不骄纵，鸳鸳从小乖巧懂事，别人给的东西要顾叶楠允许才会礼貌说谢谢然后收下。

顾叶楠爷爷忙的时候自己费了老劲儿地打来一盆水，垫着凳子去擦干净家里的桌子。

小小的人儿跟着爷爷一起出门还要主动去扶着老人，但有时候她会迷路，常常逗得老爷子哈哈大笑。

第一次学着给全家人做饭差点没烧了他家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