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张清秀的小脸回过头朝赵鸳鸳笑道:“鸳鸳姐姐,我好开心啊,这是第一次有人带我出来玩。”
“谁说我们是来玩的,还有许多东西要置办呢。”赵鸳鸳将东跑西跑的白连拉了回来,让白连立马沮丧地垂下了头。
两人走着走着,就被一波浩浩荡荡的车马给拦开了,带头的官兵不客气地清着道,便拦人边嚷嚷着:“都给我让开!”
赵鸳鸳跟随着人群将自己隐匿在其中,听见旁边的人在小声议论着:
“这不是张小侯爷吗?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怎么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了。”
“张小侯爷原本就是我们平乡的郡侯公子,不知怎么搭上了宰相的千金,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仕途无量啊。”
“可不是嘛,这人气运来了还真是挡也挡不住。”
赵鸳鸳对这个小侯爷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想着快点买些土豆种子回去播种。
现在正是播种的好时节,要是长得好,今年就又多了一笔收入。
“鸳鸳姐姐,这人真是丰神俊朗的神仙人物。”白连一见到坐在马上那人便移不开眼,在赵鸳鸳旁边赞赏道。
赵鸳鸳瞥了一眼那人,也就一般吧,没他家顾叶楠好看,便朝白连道:“那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肖想的,走吧。”
白连失落地点了点头,就跟着赵鸳鸳离开了,而马上那人看到人群中一白衣飘过,就想立马追过去,可那抹影子也跟着不见了。
“鸳鸳。”张一寒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
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迎风飞舞,整个人显得器宇不凡,但神色却带着莫名的忧伤,独自在马上喃喃自语。
“侯爷,侯府到了。”手下朝张一寒汇报道。
张一寒下了马,点了点头,就走进了侯府,老侯爷和侯爷夫人都已经在大厅等候张一寒许久了。
老侯爷夫人一见到张一寒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拉起张一寒的手说道。
“我的儿受苦了,这些日子都消瘦了不少。”
奇怪的是,面对老侯爷夫人的热情和激动,张一寒倒显得有些冷淡,缓缓回道:“劳母亲挂心了。”
老侯爷夫人脸色一白,知道张一寒还在为之前的事怪罪她,怅然说道:“寒儿,你可还在怪母亲当初自作主张?”
张一寒抿了抿嘴不说话,老侯爷插进话来,道:“你和那赵鸳鸳就是有缘无分,现在她也已经嫁给他人,你就死心吧。”
张一寒闻言,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手微微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老侯爷,道:“爹,你骗我的对不对?鸳鸳怎么可能嫁人!”
“她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怎么配的上我的儿子,也就配嫁给那种猎户罢了。”老侯爷甩甩袖子,对赵鸳鸳嗤之以鼻。
张一寒现在脑子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只知道赵鸳鸳已经嫁人了。
再也不会属于他一个人,就算现在他回来了,他们也已经结束了,再无可能。
“我不信!要不是当初你们给我安排的亲事,鸳鸳现在早就是我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