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要不要脸没关系。”
谭既明去动简兮,她怕痒笑得不行,两人闹着,她软在他的怀里,两条如玉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喃喃地叫着他的名。
“简兮,你真是要我的命。”
简兮看着他,眼神迷离,像是一泓秋水,里面柔情四溢,谭既明看了愈发欲罢不能。
他动作凶狠,心中控制不住想要更多,情动时侧头啄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说:“简兮,我的妻……”
一个人可以喜欢另一个人多久,谭既明不知道,但此刻,他无比希望可以天长地久。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时间无穷无尽又怎样,左右他不会觉得不耐烦。就这样亲密无间,一直持续下去……
后半夜简兮悠然醒转,口渴得厉害,见谭既明睡得正沉,她没吵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喝水。
喝完水整个人精神很多,怎么也没睡意了。她看了下时间,刚好是凌晨三点钟,走到窗前,发现天空上还有星星。
有人说夜空美,夜幕上繁星璀璨与明月争辉,但天将明不明,只剩下寥寥数颗星辰的时候,才是人心最安宁的时候。
谭氏老宅初建的时候,选的是僻静之所,可经济发展下来,这里已经成了繁荣的地方。
对居住场所来说,这里不是上佳之选,不够安静,但更显生机。这个时间已经有好多人奔波在路上,大概都是为了生计。
简兮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句话:星光不负赶路人。
灵感默然涌入脑中,对于画者来说,这是极为宝贵的东西,可遇不可求。简兮打开画夹,画出了自己多年前遗失的色彩。
她先是动笔画了夜空,调了偏黑的暗蓝色,入目的感觉极为沉重,压的人几乎透不过气。
这样的夜空下,有一群赤脚穿着裙子的人在跳舞。她们的舞姿极为僵硬,像是在刻意完成什么动作一样。
这幅画整体看起来古怪又诡异。
“你现在是越来越剑走偏锋了,画的是什么东西,我都看不明白。”谭既明出现在简兮身后,俯身在她耳边说。
简兮侧头,对着他莞尔一笑:“醒了。”
“嗯。”谭既明把简兮抱起来,自己坐上了她的椅子,让她坐在他的膝头。
“今天醒的比往常早。”
“你不在,我睡不踏实。”谭既明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困顿,下巴也无力的搭上了简兮的肩头。
“那你跑来是想让我回去陪你睡?”
谭既明点头:“你要是好好画画就罢了,你看你画的垃圾东西,还不如回去陪我补觉。”
简兮依然是笑眯眯的:“你想不想看化腐朽为神奇?”
“怎么说?”
“别问那么多,看着就是。”
谭既明笑了笑:“故作神秘。”
简兮开始调色,在夜空上画了繁星,在地上换了含苞待放的花朵。最后,给那些穿裙子的人上了鲜艳的颜色。
谭既明觉得画风正常了,起码看着不再古怪,但也不能说是好,起码按照简兮的水准,这只能算个中下。
“谭既明,你眼睛都不要眨一下,这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错过可就遗憾了。”
简兮在云层中画了一束光,小小的一束,但在夜空中显得极为静谧,却又喷发出无限生机。
谭既明感动的在心里感叹:画风是越来越积极向上了,这次还用了彩色,算是很大的进步。
他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大跌眼镜。简兮又给每个人物加了寥寥几笔,让那些跳舞的,瞬间有了灵魂。
有的人是在骑车,有的人提着早点,还有的人在修剪花草……十几个人物描绘的是众生相。
“你的技艺的确惊艳。”谭既明下结论。
“还有呢,继续看着。”
简兮直起身子,在柜子上面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捏了点东西撒在画上。
画面一下就变了,像是潜伏了许久的美丽,在这一刻得以绽放,美得惊心动魄。
谭既明心里为她感到高兴,但出口的话却不是这个味道:“你什么时候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这叫赠彩。”
“我记得你以前就格外钟爱工笔白描,曾经一度认为功底到了可胜写意。”
说起过往的自己,简兮略显羞涩,那时候年少轻狂吧!现在已经明白,绘画方式没有高低之分,真正高明的是匠人的技艺。
谭既明有个恶趣味,喜欢看简兮不好意思,眼中笑意愈浓:“我们的绘画小天才,未来的画坛巨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简兮不语,继续给自己的画收尾。
谭既明在一旁看着她,心里有很多赞美的话。
简兮在绘画方面是个全能的,不管是功底白描还是重彩都极为出色,更难得的是写意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