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蔼青青还是骆伊，看见曹慕杨这副双眼无神、目光呆滞的模样都觉得他大概率会在考场上睡着。

蔼青青甚至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曹慕杨被他爸揍得上蹿下跳的时候该用什么姿势吃瓜。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曹慕杨意外争气，不但没在考场上睡着，第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甚至精神抖擞的提前到考场外等他们，远远看见蔼青青就热情的招手连声喊青姐。

如果忽略他眼底下两团乌青以及布满红血丝的眼球的话

眼见着人已经狗腿地走到面前了，蔼青青惊诧的挑了挑眉，“你做题这么快？”

“那是！”曹慕杨自信地一甩头，“今天早上临阵磨枪还是有用的，好几个大题都是青姐之前划的重点！青姐，yyds！”

骆伊：

“难怪你看见青姐这么狗腿。”乔贺推了推眼镜儿，老神在在的一语道破，“就差把腿部挂件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我永远是青姐的贴心小棉袄”

“你最后一道计算题也做出来了？”

“什么计算题？”

骆伊：“？？？”

曹慕杨自信道，“最后一题不是几何吗？挺简单啊，青姐给我讲过同类型的。”

蔼青青：“？？？”

乔贺：“？？？”

骆伊：“？？？”

沈霁：“？”

对上四双复杂的眼睛，曹慕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计算题？最后一题不是几何吗？”

“”乔贺弱弱举手，“有没有可能，你还有一页没有打开呢？”

“真有你的，曹慕杨。”骆伊朝他竖起个大拇指，“在挨打这方面，你从来不让我失望！”

曹慕杨心态炸了。

“没事，杨杨。”蔼青青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呜呜呜呜呜青姐”

听到蔼青青的安慰，曹慕杨顿时呜出声，转身想扑进她的怀里求安慰。

但也就是那一瞬间，沈霁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子，将人往回带了带，眼神冷淡的递过来。

曹慕杨缩了缩脖子，继而又转头去看蔼青青，眨巴眨巴眼睛，求安慰的意思很明显。

“咳咳。”

“反正，就算你看到了也不会做，结果一样，区别不大。”

曹慕杨：“？？？”

“青姐，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跟他们一起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今天说的话好冷漠，好像我不曾让你开心过一样，感情淡了，是吗？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

“呕！曹慕杨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恶心。”骆伊最先受不了，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沈霁松开拽着他领子的手，顺势在曹慕杨肩膀上掸了掸，风轻云淡道，“没欺负你，实话而已。”

少年五官精致漂亮，但是带了点儿生人勿进的疏离，尤其是凑近过来时，带着种说不出的压迫。

他说，“而且，你从来都不是宝贝。”

“我不是宝贝谁是？我跟你说，你可别挑拨我和青”

“我是。”

曹慕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霁打断。

少年语气笃定，笃定到曹慕杨愣了一下，竟然觉得好像没毛病

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蔼青青。

“嗯，霁哥是。”

蔼青青笑吟吟的点头，目光澄明。

“快回教室，要准备继续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