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难受的低着头,心中的委屈和羞愧让她感到窒息,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情呢?这就等同于当他的情妇,虽然说好听一点,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但那份耻辱只有她彻骨的感受着,融入血液里,也许这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不一会儿,冷雨泽围着洁白的浴巾走出来,精健的上身赤露在外,显示着他的力道与狂野。
程欢僵着不动,冷雨泽便烦躁的催捉:“别愣着,快点去冲洗!”
程欢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声,只得机械式的站起身,走进了浴室,里面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冷香,程欢闻着,一件一件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拧开水笼头,急骤的温水便冲向她的全身,洗涤着那曼妙白晰的线条,她搓弄着,清醒的思绪,让她无语,此时,她真想自己什么都记不住,什么都闻不见,真正的像个木偶任他摆布,可是,为什么她却总是那么清醒呢?以至于,连他身上的气息,都如此的敏感。
洗好了,程欢拿了浴巾,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走出来,冷雨泽淡淡的瞥一眼,嘲道:“遮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摸过?”
程欢瞪他一眼,心里咒骂了好几遍。
外面的夜,漆黑如墨,雨势渐小,却掩不住那蒙胧的伤感和忧愁,已是深夜了!
程欢拿着手帕在擦拭自己的头发,刚才冲洗时不小心把头发都弄湿了,她一边胡乱的擦着,一边观察着冷雨泽的举动。
他好闲情的倚在沙发上喝酒,没有再跟程欢说话了,脸色不太好,隐隐有着莫名的怒火,程欢心下一惊一跳的,她多希望此时能有一件比自己更重要的事情缠着冷雨泽啊!
当然,这也许是痴心妄想,程欢在心里直叹气。
冷雨泽一口接一口的抿着酒,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报纸,这是他从车上带下来的。
“过来,一起喝点吧!”蓦地,低沉的嗓音伴着浓溢的酒香响了起来。
程欢一怔,赶紧摇手:“不了,我从不喝酒的,你自己慢慢喝吧!”
冷雨泽回头盯了她一眼,脸上的燥然之气更甚了,将那张报纸往桌上一扔,一口饮空了酒杯,又再倒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微微一惊,只见冷雨泽看了看号码,便快速的接了起来,低沉的嗓音难得出现柔意。
“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来!”
那头是一个非常甜腻的女声,好像喝的很醉,说话呢喃:“泽……来接我,外面下大雨,我没办法开车了!”
“你在哪里?”冷雨泽声音很沉静,说话之间,还转头瞟了一眼坐在床头边的程欢,见她正拿着一双好奇的眸子看着自己,他忽然扬起笑容,低道:“我马上过来!”
听到这句话,程欢怔住了,瞪着水眸眨巴着看着他穿上衣服,然后没有施舍任何一句交代的拉开门走出去。
“哎……”程欢一急,不由的想要出声叫住他,可声音发出一小点,她又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去,心想着,这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结果吗?
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这么有效果,只说两句话就能把冷雨泽叫走。程欢走到门边,推开一条门缝,看见冷雨泽那高健的身影消失在暖黄色的走廊里。
程欢松下一口气,将门关上,不一会儿,传来敲门声,程欢吓的跳起来,以后是冷雨泽折返回来了,但拉开门一看,是酒店服务员推着晚餐进来,程欢盯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猛吞了几口口水,感觉肚子很不争气的吵了起来。
那服务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干笑了几声,对着服务员点头道了声谢。
坐在桌前,望着那些美味,程欢便毫无顾及的大吃起来,看来这些晚餐是冷雨泽点的,现在他人不在了,她正好可以吃双份。
程欢一边吃着,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冷雨泽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警察局?难道有人跟他说了?
程欢的手势忽然慢了下来,她一边啃着排骨,一边眯着眼追究,想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丽丽外,就没有其他人了,难不成是丽丽去找冷雨泽的?
想到这里,程欢味口大减,她猛喝了两口水,想不通,丽丽怎么会去找冷雨泽?丽丽应该讨厌自己的啊,她怎么会向冷雨泽求助?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件事情的出发点,丽丽是为自己着想的,看来,她对她的态度正渐渐改观,这对于程欢来说,是一个好的开端,虽然以前丽丽总是对自己一副深仇大恨的脸孔,但如今,叔叔破产了,生活不再富裕,这一个家,已经变得够凄惨了,如果她还和丽丽继续冷战的话,那又要让叔叔多操一份心,通过这件事情,丽丽在改变,她也会改变的,她一定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过往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