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将闫橙霞推出门去,门外就传来两声尖厉的哀嚎,我预感到大事不妙。
窜出去一看,真的不妙,是大大的不妙。
闫橙霞左脸鲜血淋漓,一脸的痛苦委屈。
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李冰雨额头冷汗涔涔……唉,看这事闹的。
当时我见李冰雨张牙舞爪的想要攻击我,这才转身将闫橙霞先推了出去,我本想着李冰雨看清闫橙霞后不会动手,没想到这丫头发了狂,人都没看清就出手了。
闫橙霞是柔道七段,那样的身手,脸上剧痛之后怎么可能不作出反应?闫橙霞抬脚猛踹,李冰雨就只有倒地哀嚎的份儿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凭我的身手,李冰雨抓向我,我拿著她的手就行了,干嘛偏要转身将闫橙霞推出去呢?
今天处理大事都没犯过错误,今晚却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李冰雨本来先我和闫橙霞早出病房将近三分钟,跟她一起出门的叶氏姐妹,张蕾,素琴,早就走远了,谁知她会留在病房门口堵我?
“对不起,”我歉疚而诚恳的对闫橙霞说道:“我以为她不会对你出手……我不知道她会这样。”
我自知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这事该怎么解释?
“算了,”闫橙霞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指着李冰雨说道:“先把她扶起来吧。”
我蹲下,去搀扶李冰雨:“冰雨……”
“我不起来!你们联起手来欺负我……呜呜呜……”李冰雨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边哭边骂着:“先是跟张蕾演戏给我难堪,现在又让闫橙霞踹我肚子,你们还让不让我活了?呜呜,你这没良心的,她们哪点比我好了?是不是比我会来事?”
李冰雨的哭闹声震天动地,响彻九霄,把医院大楼底层的医护人员,正在门诊病房里打针的病人,全都招来了。
前来围观的那些人一脸的好奇,就像在看剧。
这是活生生的现实好不好?想看青春言情剧,到电视机前去看啊。
心里虽然不快,但这话还真说不出口。
一圈又一圈的人围在身旁对我们指指点点,有的还窃窃私语。
“这世道真是乱了套。你看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招了两个那么凶悍的女友。”
“有钱的公子哥不都这样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看他这下有得受了。”
“这俩女孩也真是的,争风吃醋都争到医院里来了。”
“你没听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孩说被踢了肚子么?肯定是有了孩子。另外那个女孩也真够狠心的,大家都是女人,何苦这么糟践孩子呢?孩子又没有错。”
“就是就是……”
听着那些污耳的议论,我和闫橙霞都尴尬至极,可一时也想不到应对之策。
闫橙霞为了遮掩被李冰雨抓破的左脸,在我身旁蹲下,低着头跟我一起搀扶李冰雨:“冰雨,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哎唷,我的肠子断了。”李冰雨一边哼哼,一边搂住了我的脖子:“哎唷,痛死我了,你……扶我起来。”
我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去托她的屁pi股,想将她搀起来。
此时我的脸正对着李冰雨的脸,相距不过两寸。我手上使劲,刚要将她托起来,谁料她张口就咬住了我的双唇。
妈的,又着了这丫头的道儿了,虽发现她在使诈咬我,但我的双唇被她死命咬住了,我还真拿她没办法。
无奈之下,只好顺手点了她的笑腰穴。
一指点下去,躺在我怀里叽叽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险,双唇总算脱出了她的虎口。
李冰雨嘴里笑着,双目闪着狠毒的光,边笑边在我的脸上,闫橙霞的胸上,脖子上,乱抓乱挠。
死命的抓,死命的挠。
在旁的那些人不知我点了李冰雨的笑穴,还以为李冰雨疯了。
长舌妇们又议论开了。
“看看,刚才还在哭,现在又笑成那样,我看是得了失心疯了。这女孩好可怜。”
“是啊,被男人抛弃也就罢了,情qing敌还要害自己的孩子。这事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听着那些议论,气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老天爷啊,现在可怜的是我和闫橙霞好不好?我们都快被李冰雨这臭丫头折腾死了,你们还在怜悯她。
真是没天理了这社会。
医护人员和在此就诊的病人们见我们搂成一团的打闹,看了一阵,议论了一阵,陆续散去。
最后只剩下我的那五个哥们和几名傻头楞脑的保安站在一旁看热闹。
我的五个哥们手上全都举着点滴瓶子,想帮忙也腾不出手来,何况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样子。
叶氏姐妹,素琴,张蕾,见我们久未出去,去而复返。
看到李冰雨大笑着撕抓我和闫橙霞,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惊得杏眼圆瞪。
李冰雨一手抓着我,一手抓着闫橙霞,我们谁也无法脱身。
脸上、脖子上,火辣辣的一下,又一下。
挨了几下李冰雨的利爪,我和闫橙霞满头满脸都是伤痕。
我是男孩子,我都感觉受不了火烧火燎的疼痛,可想而知,细皮嫩肉的闫橙霞是多么的痛苦难挨了。
我又羞又痛,恼怒之下,右手圈转,伸指在李冰雨的昏睡穴上点了下去。
妈的,再不将她制服,我和闫橙霞得活活被她折腾死。
李冰雨头一歪,昏昏睡了过去,倚在我怀里的身体还在一颤一颤的抖个不停。
我知道笑穴还在起作用,又伸指给她解了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