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倩等人不在附近,也许他们潜伏在一旁打掩护——以防敌人来攻。
我对梅花和菊花说道:“你们潜伏在石柱后,如有敌人靠近,坚决将其击毙。”
“好。”梅花和菊花点了点头,执枪站在两根石柱后掠阵,我揉身加入了攻击科斯基尔尼的行列。
我可不管比武规则,一上去就用钢刀对着科斯基尔尼横砍竖劈,饶是科斯基尔尼拳法精湛,力大如牛,也抵不过我的一番猛烈攻击。
我跟科斯基尔尼对上手后,对扎尔西道:“你留下跟我一起对付他,让其余人退下。”
扎尔西用英语吩咐三名同伴撤下,他依然跟我联手对付科斯基尔尼。
我用刀逼退科斯基尔尼,探手入怀取下了三枚钢镖。
左手扣着钢镖,右手刀暴风骤雨般向科斯基尔尼攻去。
科斯基尔尼连连后退,但双拳舞得密不透风,此时发射钢镖根本就不能奏效。
我发现猛攻也不是个办法,想要速战速决就必须险中求胜。
攻了十几招,我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渐渐放慢了攻击的招式。
扎尔西见我减弱了攻势,怕科斯基尔尼乘虚而入,一声大吼,向科斯基尔尼攻了上去。
科斯基尔尼惧怕的只是我掌中钢刀,扎尔西猛扑而上的时候,他蓦然飞起一脚,踢向扎尔西的下颏。
扎尔西身体后仰,躲避科斯基尔尼的飞腿,谁料科斯基尔尼的这一脚只是虚招,刚刚踢出就收回了脚,一记重拳直击扎尔西的胸膛。
扎尔西闪避来脚的时候,胸膛露出了空门,登时被科斯基尔尼的一记重拳打了个结实。
扎尔西抵受不住,仰天倒地,一口鲜血从口里喷出。
查尔斯赶紧上前将重伤的扎尔西拖了开去。
科斯基尔尼见撂倒了我方一人,斗气倍增。
一招接一招向我攻了过来。
我一边挥刀招架,一边后退,假意一个踉跄,往左直扑。
科斯基尔尼见时机成熟,飞脚踢向我的下颏。
他准备故技重施。
我钢刀圈转,斩向他的足踝,扣在左手里的三枚钢镖激射而出。
一枚钢镖从他的胯下飞了出去,一枚钢镖钻进了他的小腹,另一枚,很争气的射进了他挥起的左掌心。
剧痛之下的科斯基尔尼低声骂了一句:“卑鄙!”
对我来说,不计手段只重结果,不管卑鄙不卑鄙,杀掉你是我的终极目的。
见他中镖,我加紧了进攻。
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
两处中招的科斯基尔尼脚步踉跄、连连后退,我瞅准时机,忽然倒在地上。
科斯基尔尼不知我要干什么,楞了一下,我挥起的一道白芒已向他的双腿卷了过去。
科斯基尔尼大吃一惊,准备转身掏枪。
他的手刚伸向枪柄,我的钢刀已卸下了他的一条腿。
科斯基尔尼惨呼倒地。
站在石柱后的梅花和菊花同时开枪,“噗噗”两声,两粒子弹都钻进了科斯基尔尼的脑袋。
科斯基尔尼去地狱报到的时候,艾迪拉也干净利落的拧断了蒙丽莎的脖子。
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死尸,我在心里说道:爸爸,妈妈,我们已经为您们报了仇,您们安息吧!
我正在心里默念,忽然发现两道黑影从一座高楼上飘落,没有“蝙蝠翅膀”,没有助飞工具。
两道身影在高逾十几米的高空翩翩飘落。
临近地面五米高,两道黑影在空中接连翻了几道柔美的筋斗,才安然落地。
“师父!”梅花和菊花盯着两道黑影惊喜的喊着:“是我们的师父。师父没死。”两个丫头边喊边往两道黑影飞奔而去。
在场的人都呆了,我也呆了,谁都知道梅花和菊花的师父就是我的父母亲,难道我父母亲死而复活?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成神话了吗?
这是真的吗?
“刚刚我还在奇怪,是谁把潜伏在高空的狙击手一个个抛下广场,”艾迪拉道:“原来是两位高人在暗中相助。”
琼斯愣了一会,她也回过神来:“我也在奇怪科斯基尔尼和蒙丽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原来是师父和师公将他们逼到我们身旁的。”说着,快步向我走了过来:“小龙,师父和师公没有死,看来他们二老是用闭气功装死的。”
我们在这儿说话的时候,两道黑影已携着梅花和菊花的手向我们飘近(远远看去,根本就看不到两道黑影的脚尖落地,所以只能用‘飘近’来形容)。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跟师父和师公相见呀。”琼斯拉着我的手迎向两道黑影。
激动不已的琼斯拽着我走到两个黑衣人面前,低声对黑衣人喊道:“师父,师公!”
我有些迷茫的看着似曾相识又不曾见过的父母亲。
“孩子!”看上去只有四十几岁的女人伸开双臂向我扑了过来:“我苦命的孩子,妈妈日盼夜盼,终于见到你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我母亲?
我终于看到了十八年前就被人定为烈士的父母亲!
我的泪水决堤而下,母亲紧紧的搂着我泣不成声!
跟老头子长得非常相似的父亲,虎目含泪的注视着我们娘儿俩。
他的身体站的笔直笔直,一如圣彼得广场周围的石柱!
尽管他心里翻江倒海,表情依然冷峻如故,但双目中的泪光在向我倾诉着压抑已久的思念和伤怀。
我被母亲强有力的双臂环抱在怀里,感受着从未领略过的母爱。
“得尽快离开这儿!”站在一旁的父亲用威严的声音说道:“不能让梵蒂冈当局知道我们曾在这里干过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情。”
三辆车从圣彼得广场入口驶了进来,原来姚倩她们去开车了。
“孩子,”母亲松开抱住我的双臂,举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喊一声妈妈。”
“娘……”我鼻子酸酸的喊了一声,哽咽的喉头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埋在心里达十八年之久的千言万语,这一刻,不知该从何说起。
三辆车在身旁停下,几个丫头从车里钻出来和父母亲见礼。
父母亲和蔼的跟众丫头打招呼。
我和琼斯跟父母亲上了姚倩驾驶的丰田越野,其余人上了另外两辆宝马越野。
时近凌晨五点,我们的三辆车驶出了梵蒂冈国门,径往下榻的大酒店而去。
路上,母亲跟我们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十天前父母亲就听到了黑暗之王想要大举对付琼斯和我的消息。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们二老一直在暗中策划着该怎么帮助我们消弭这场灾难。
恰在这时,科斯基尔尼派出的十几名龙魂石将潜到了瓦迪亚别墅。
他们二老将计就计,毫不反抗的跟这些愚蠢的“劫匪”到了梵蒂冈。
西斯廷教堂的神父向陆婷霜放出这个消息,是受父母亲所托。
当父母亲得到科斯基尔尼和我们都同时到达梵蒂冈的消息后,就上演了这桩有惊无险的诈死事件。
他们诈死之后,被龙魂石将扔到了马路上。龙魂石将这么做的目的是引我们现身。
父母亲配合他们演了这场戏。
母亲说完始末,开车的姚倩笑道:“科斯基尔尼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被他劫持到梵蒂冈的人质,是两个能致他于死地的高人。”
“本来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搞定,”母亲爱怜的抚着我的脸颊说道:“可我和小龙他爸想看看我们的孩子成长了没有?现在,我们亲眼看到我们的孩子成长了,我们感到很欣慰。”
“我想知道,”我的心神渐渐恢复正常,看着母亲问道:“我们前往f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您们二老是不是去过f国?”
“是呀。”母亲双眸含着泪花笑道:“我们的儿子在异国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我和你爸怎能放下心来?刚到花都市,就碰上了嗜血三魔将莫嫣他们逼到死角的事件,我和你爸就出手救下了我的儿媳妇。”
我脸上一红,低声嘟哝道:“这个您们都知道啊?”
“当然知道了。”母亲笑着道:“我们虽在异国他乡为国效力,可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自己的孩子。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们不但知道我们的儿子不久前成了天龙集团的董事长,还知道我的儿子有二十个女友。”
姚倩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古怪。
母亲捕捉到了姚倩眼里的东西,看着我道:“看来我儿子不止二十个女友啊。”
“师父,现在看来,”坐在母亲右边的琼斯说道:“小龙的女友很可能马上增加到二十三个。”
坐在副驾上的父亲转头看着我:“小子,男人不能太花心。玩过头了无异于玩火自焚。”
“哈哈,我儿子的女友越多我越高兴。”母亲笑着道:“将来我退休了,就给我儿子当免费保姆。”
“你就惯着他吧。”父亲不满的说道:“我看这小子迟早被你宠得无法无天。”
“死老头子,”母亲瞪着父亲道:“我儿子现在就无法无天了,你能拿他怎么着?”
父亲转过头,叹了口气。
母亲凝视着我,再次流下了泪水,哽咽着道:“我们已经欠儿子太多太多,我们再无权利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如果国安部因为这件事开除了他的公职,那是我很乐意看到的结果!儿子该做的,我们已经加倍为祖国做了,我们不欠祖国,现在,我们欠的是该给予儿子的一份温情!”
父亲沉默不语。
“爸,妈,您们放心好了。”我认真的说道:“作为炎黄子孙,我会尽我的绵薄之力为国效命的。即便被开除公职,我也不会忘记扛在肩上的责任和担当!”
父母亲相视而笑。
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们的脸上,让二老的笑容变得更加甜美而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