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是忽略了那双无神的眼睛就好了。喜娘在心里惋惜，赶紧又端了酒上前——

“请王爷与王妃共饮合卺酒。”

湛元青先端了一杯，塞到云音染手里，这才自己又拿了一杯。

待喝过合卺酒，喜娘又说了些许恭喜的话，这才带了人下去。

房间里就剩下云音染和湛元青，头一次以这么近的关系面对湛元青，云音染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她至今都猜不透湛元青，与他说话只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湛元青伸手挑起了她身上的外罩，露出里面粉色的嫁衣，“王妃的嫁衣怎得是粉色的？该当何罪？”

云音染心里咯噔一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因为跪得猛了一阵钝痛，她也顾不得，“王爷，我有话要说。”

湛元青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说的……可是嫁衣之事？”

云音染一愣，“王爷知道？”

湛元青轻笑出声，“比王妃知道得要早一点，只是本王同样好奇，王妃今日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人看起来那嫁衣还是红色的？”

云音染不敢看湛元青，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好了，她低声回答，“黄色和粉色混在一起会变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