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放心这次放心了
我和桂香在地上打地铺,一直陪着我娘,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冯三针给吵醒的,他冲进来,跟我说:快,快点,马上就要醒了,你俩快别睡了啊!
我和桂香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桂香很吃惊:这,这么快就治好了!
那当然了,水鬼信子有一股很特殊的气,会推着药效在全身流动,再配合我的针来打通经脉,一晚上就能清醒!冯三针跟我说。
太好了!我赶紧站起来,说:走,我得赶紧问问马寡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我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出门之前还看了我娘一眼。
我们三个人直接走进了马寡妇的病房,这会儿她躺在床上,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也泛白,脑门上扎着三根针,肩膀,胳膊,手心,膝盖,脚心,全都扎着针。
她时不时的抖动一下,嘴里也念叨着听不清的话。
桂香问冯三针:这就是你说的治好了?我咋感觉没治好啊!
别着急,马上了!冯三针神秘的说。
我们站在旁边又看了一会儿。
忽然,马寡妇的眼睛睁开了,就这么猛地睁开了。
然后,她腰上就跟有弹簧一样,一下子坐了起来,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慌张地说:我,我在哪儿?我这是在哪儿?
我慢慢的走过去,说:你,你真的,没事儿了?
江水鸣?你,你怎么在这儿呢你对我干了什么?马寡妇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可她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我撇了撇嘴,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怎么动不了啊我!马寡妇大喊。
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收针!冯三针满脸堆笑的走过来,把她身上的针都给拔了。
马寡妇活动了一下,说:我,我怎么在这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儿子死了,我正准备给他办白事呢啊
桂香叹了口气,说:揭下来,我们要告诉你很多事儿,你耐心听
到底怎么了?马寡妇问。
我跟他说:这事儿,还得从那天早上开始,我去哭灵河看水的时候
然后,我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全都跟她说了。
冯三针也在旁边听了半天。
我说完之后,马寡妇还没说话,冯三针却在旁边说:难怪你冒死也得治好她,治不好她,你永远也说不清。
是啊,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我出门没准就活不成了必须在哭灵村呆着啊我跟冯三针说。
马寡妇眼神呆滞,慢慢悠悠的说:这哭灵村,是没法呆了
什么?我问她:哭灵村咋了?
我得走,我绝对不在哭灵村呆着,不行,没法呆,根本没法呆马寡妇说。
不是,到底是咋回事儿,你倒是跟我说说啊。我着急的问她。
走,我得赶紧走,再待下去就活不成了马寡妇自顾自的说,说完之后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