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云对待水清月，真的是到了完全信赖的程度。

白羽尘不知道该说是自己的计划太好，还是水清月的演技太过精湛。

但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得到了天若云真正的忠诚，便足够了。

不过，白羽尘这次，可能真的当了一次小说中“罪恶反派”的角色。

“羽尘哥哥，要和我去走走吗？”

姜依然似乎看出来白羽尘如今的样子有一点奇怪，向他询问了一声。

白羽尘思绪收回，看着眼前的可人儿，“走吧，这里倒是挺适合散步的。”

白羽尘和姜依然没有打扰水清月二人，默默的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二人相靠行走。

姜依然时不时会看白羽尘一眼，注意着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陪着白羽尘。

若是白羽尘想要告诉她心事的话，姜依然会为白羽尘解答。

若是白羽尘不想要告诉她心事的话，姜依然也不会去问。

现在，二人就像是一对多年相伴的老夫老妻一般，无言胜有声。

白羽尘目光注视着赤红的天空，心中一直在想着天若云的事情。

为了能够让天若云日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白羽尘将天若云身边剩下的所有人都变成了她的牺牲品。

他在天若云的心中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他让廖明成成为了天若云一生中最痛恨的人。

同时，为了得到天若云的忠诚，白羽尘让无数人参与了这场盛大的表演。

这场盛大的表演，已经走向最终章，只剩下将天若云当初分离出来的神魂再次融入她的体内，便宣告完美结束。

白羽尘并不怀疑天若云的忠诚，但为了以防万一，这件事情还是必须要做的。

说句心里话，这种当反派的感觉真的要比当正派主角的感觉要刺激一万倍。

其实，若非是天武神朝已经被“自己”下令摧毁的话，白羽尘不一定会做这样的事。

事已至此，白羽尘也只有将恶毒进行到底，扮演一次彻头彻尾的“反派”。

“依然，我做的这一切，在你的眼中是怎样看待的？”

白羽尘打破一路上沉默的氛围，想要知道姜依然对自己这样做的看法。

姜依然目光微低，“羽尘哥哥想听实话吗？”

“说吧，”白羽尘拉起姜依然的小手，道：“我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我觉得，羽尘哥哥这次表现出来的筹谋与狠心其实挺可怕的。”

姜依然得知白羽尘想听实话，也说出了心中真实的想法，“天武之行，让我看到了羽尘哥哥与往日完全不同的一面，依然觉得，这才是羽尘哥哥真实的样子吧。”

姜依然这一次全程都是一个旁观者，她见证了白羽尘为整个计划做出的精细安排，见证了白羽尘为让计划完成而付出的无数努力。

姜依然知道白羽尘身为太苍神朝少帝，也曾见过白羽尘少帝陛下的样子。

但姜依然和白羽尘相处的时间里，一直被白羽尘的温柔宠溺着，让她渐渐淡忘了白羽尘可怕的模样。

这一次的经历，姜依然也深深的知道了这名看上去儒雅俊秀的少年，真的有一颗帝王应该拥有的野心。

对于姜依然来说，白羽尘对外人做出任何残酷的事也好，可怕的事也罢，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她很开心白羽尘能对自己吐露心扉，也很庆幸她能得到这名少年帝王的真心宠爱。

姜依然只需要知道她爱着他，他也爱着她便好。

她只想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为深爱着的人分担一些压力，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