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约莫已经有半年了。

顾景昭跟在乔晚的身后朝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每一处都是那么的熟悉。

甚至，还有一点点温馨的感觉。

哪里，都是他同她的回忆。

还有乔晚外公到处宣传他这个孙女婿有多么优秀……还跟病院的老头炫耀……这一切，好像就在昨天，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离开。

乔晚回到了房间之后，便坐在了沙发上，“坐吧。”

顾景昭嗯了一声，就坐在了乔晚的旁边。

电视上还播放着一年前的电视剧，乔晚仿佛只会看那一个电视剧，这些年都没见过她换过。

顾景昭寻找着话题，他问道：“一个电视看了那么久是不是把情节都能倒背如流了？”

“我情节看一次忘一次，男女主角的结局太不好了，记着不如忘了。”

顾景昭漆黑的瞳孔缩了一下，垂下了目光。

男女主角的结局，他想让他好起来……她呢？会回到自己身边吗？

乔晚很不小心地把氛围又搞严肃了，她很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有些时候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已经尝试着改了，还是改不掉。”

从她的肢体语气包括神态来看。

他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分明是在告诉自己，曾经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她永远都不会忘。

顾景昭呼吸极浅地叹了一口气：“我……”

“你别想多了，我没有说你。”

顾景昭：“……”

他开始后悔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乔晚了。

乔晚的目光扫了一眼窗户的位置，想到季明扬那张脸，便扬起了一抹笑容：“顾景昭，你说……明天那些记者跟媒体会怎么样来写我们呢？”

“嗯？”什么意思。

“标题呀。季明扬前脚刚宣布跟我分手，后脚你就进来了。标题会不会是乔晚劈腿前夫，季明扬忍受不了选择分手？季明扬才走，前夫就跟乔晚秘密约会。”乔晚冷笑了一下，把那些记者跟媒体的招数都分析的一清二楚。

包括，吸引人的狗血标题。

“只要你开口，我可以让他们所有人都闭嘴。”

乔晚用余光喵了一眼顾景昭，“何必呢？就算叫所有人都闭嘴又如何呢？难不成，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乔晚深舒了一口气，沉声道：“顾景昭，你还是不懂我。”

她要什么，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

顾景昭知道乔晚心里现在的所有想法，可是他却一点点都不敢触碰她了。

他怕在一次把乔晚逼走。

下一次，她再走，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她了。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精力找她了……

乔晚垂首，佯装随意地用手里的遥控器换了一个台，整个房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让人像空气不够用，憋的窒息的感觉。

顾景昭在她旁边没说话。

乔晚也跟着一同沉默着。

约莫有一分钟吧，乔晚才缓缓地开口：“顾景昭，我跟季明扬在国外的那次，你是不是也跟着去了？你都不担心我死的人，为什么要出现？”

顾景昭怔了片刻，一直吞咽着口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你希望，我说路过，还是希望我说……我是不想失去你，才跑过去的。”

乔晚隐忍着心底涌入的伤：“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总真是说笑了。不过，我……希望你说实话。”

“实话吗？是因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