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这么问,那看到的场景一定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茶几上的女式烟盒被拿过来,女人熟练地抖出一支,再熟练地点燃。
吞云吐雾时,只听她喃喃道:你说这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现在觉得你说得对,我是该要个孩子了,要不然凭什么稳固自己正妻的地位呢?
老娘这些年的青春都赔进去了,要是再落个净身出户的下场,那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他倒是敢狡辩,俩人一丝不挂地从卧室出来,还说没发生什么!骗鬼呢!
我跟你讲,其实我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生气,就是替自己感到不值。不值!你懂吗?不是生气、难过什么的。
元喜一言不发,听她絮絮叨叨说着。
其实她很想问:如果不难过,为什么要哭呢?
还记得王八千跟靳晨结婚那天,作为伴娘,元喜始终陪在她身边。
等待婚礼开始的空闲时间里,房间里就她们两人时,那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也如同眼下这般,指尖夹着烟,脸上并没有作为新嫁娘该有的喜悦。
很从容,很淡然。
那时候她无所谓地耸肩说:我就是看中他是个潜力股,有能耐,肯吃苦又有上进心,前途必然一片光明。等他有钱了,我就做个花钱如流水的阔太太,想想都开心。
其实只是将就吧。
她这样性格的女人,能遇上对自己死心塌地的靳晨简直就是走运。
与其将来找个只会玩弄感情的煤老板,不如嫁给他。
元喜扯了抽纸递给她,轻声说道:擦擦眼泪吧。
王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