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怡离开窗边,安静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对着穆砚开口说道:“我只知道你是个孤儿,对于你的过去,我突然有些好奇。”
窗外的微风拂过,柳心怡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微微的被撩起,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透着淡淡的粉色,明亮的眼睛犹如一碗清水,微微一动精致的小嘴唇,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若隐若现。
穆砚回过神,尴尬的笑着说道:“我的过去其实很简单的,赚钱吃饭,为了不让自己饿死。”
“我曾经问过孤儿院的王姨,她告诉我,我是在两个月大的时候,被警察送到孤儿院的。”
“警察?”柳心怡有些诧异。
“嗯,后来我才知道,是环卫工人清晨在清洁垃圾箱时,发现了哭啼声不断的我,在我的襁褓中除了有一个刻着“穆”字的玉坠以外,在没有任何辨别身份的东西。”
“当时垃圾箱附近还没有摄像头,警察走访了很久,都没有确定我是谁家丢的,也没有任何人来公安局认领我,于是便将我送到了孤儿院。”
“那穆砚的名字是孤儿院王姨给你起的?”柳心怡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想了想继续说道:“这名字真的很绕口……而且还很难听……”
“也不是。”穆砚露出一丝笑容后,继续说道:“当时孤儿院的王姨,就用我襁褓中的那块玉坠上面的“穆”字,作为我的姓氏。”
穆砚伸手从病号服领口处,将玉坠拽了出来,在柳心怡的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这块玉我一直都戴在身上。”
正圆形的玉坠只有一个塑料瓶盖大小,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玉坠的两侧刻着双龙盘旋,围绕着玉坠中间有些凹陷的金色“穆”字。
有些特殊的是,金色“穆”字下方的三撇中的第一撇,是一抹刺眼的血红色。
“我这个妻子还真是有点不称职,竟然连你身上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柳心怡叹了口气,继续问着:“那砚字呢?”
“你知道抓周吧。”
“嗯,知道,新生儿周岁时,老人们会将各种物品摆放于小孩面前,任其抓取,来预测未来的仕途,不过都是些民间习俗而已。”柳心怡解释后,有些不解的继续问着:“这和你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我在的孤儿院有一个传统,如果知道姓氏名字的,就按原先的姓名。如果不知道姓名的,并且没有被领养的孩子,就会跟着孤儿院阿姨一个姓,而名字就通过抓周来决定。”
穆砚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所以我也没办法,谁让我当时抓的是砚台。不过往后你叫习惯了就好了。”
“那你怎么不叫穆台……”说完后,柳心怡突然有些后悔,便自顾自的说道:“比穆砚还难听……”
一阵冷风吹过,穆砚打了个冷颤,回手便将被子盖在了身上。
“那……那你不恨他们么?”
“他们?谁啊?”穆砚笑着回应了柳心怡突然问的话。
“你的亲生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