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吗?
嗯。
上完厕所呢?去干什么了?
我在门口撞到了一个人。姜姒的眉心,皱起。
季景酌觉得关键点要到了,继续问:那个是什么人,你认识的?
我认识!他他姜姒情绪突然大波动,两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贵妃榻,脸上浮现一种惊恐的苍白,仿佛遇到了不可抗的危险。
季景酌试图抓住她的手,被她推开,不要碰我!不要追我!放开我!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如果不尽快停下,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季景酌用力按住她的身体,姜姒你听我说,你逃脱了!那个人没有追上你,没有碰到你!你安全了!
他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才让姜姒得到安全感,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好了,你现在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季景酌吐了口气,关掉摄像头,把视频保存下来,坐在旁边看,直到姜姒醒来。
何先生,我被催眠的那段记忆解开了吗?姜姒很关心这个,因为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敢这么对她,让她知道,一定扒了他的皮不可!
季景酌摇头,你很怕那个人,我不敢冒险再对你深入催眠。
姜姒眨了眨眼,不语。
季景酌起身去打开门,君彦岚第一个冲进去,握住姜姒的肩膀问她有没有事,姜姒说没有,催、眠失败了。
失败了?司南洲诧异,季景酌的催、眠术是一流的,竟然也栽跟头了?可见那个人,是他们想象不到的强大。
季景酌嗯了声,你们可以一起看当时的情形。
他们坐在一起,看了一遍催眠过程。
看到姜姒情绪失控那里时,君彦岚的心脏蓦地被刺痛了一下,放在姜姒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姜姒也很惊奇,自己竟然会这么害怕。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感到恐惧的一个人,是他
林阙歌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开口:师姐,你是不是遇见他了?
姜姒愣了一下,不太确定,我不知道,但我想很有可能是他。
谁?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开口。
两人对视几秒,由姜姒开口解释这件事。因为林阙歌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
三年前,我和师妹相继被卷入一个恐怖分子团体里,那个团体的头头,曾经把我们折磨得很惨尽管只是说得这么浅薄,姜姒的身躯也忍不住颤抖起来,那种恐惧,是发自灵魂深处的。
气氛似冻结了一层冰。
姜姒不知道,自己流了泪,我们好不容易把他送进监狱里,可就在今年,他出来了,然后不知所踪。他如果来到华国,可能只有一个目的。
君彦岚:什么目的?
姜姒看向林阙歌,嘴唇颤抖着,就就是,师妹。
为什么?你没有把全部的事实说出来。司南洲声音里多了一抹厉色,事情牵扯到了爱人,他难以平静,浑身气势下意识地一沉,为什么他要针对的是阙歌,可害怕的却是你。
姜姒张着嘴巴,没勇气把背后的秘密说出来,林阙歌捏了捏司南洲的手,让他收敛一点,无奈道:因为我那段记忆被催眠了,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具体对我做了什么。
唯一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个人当着她的面,要锯断姜姒的手,后来的忘记了,姜姒的手还完好无损,所以她有时候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