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
季景酌去看了那个罪犯,是个中年男人,身材挺魁梧,长相油腻,一头短发,他是猥琐女性的惯犯,每次放出去隔一段时间又会重新犯罪。
光是看他的面相,季景酌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是精通催眠的高手。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个条件。季景酌开门见山,刚说完,那个人就笑了。
你说,什么条件?
把幕后的那个人供出来,等你出狱,我会让你和你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季景酌说,迎来的却是那人讥笑的眼神,他也不在意,淡淡补充:替人入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过几天就会清楚了,监狱里的生活,比你想象的要难过很多。
男人脸上带着笑,一点也无所谓的样子,凑近季景酌呵笑了一声,这位先生,我再一次跟你说了吧,没有什么替人入狱,我是突然想开了,觉得对不起那些女孩子,所以来自首的,我知道在牢里面好好表现,迟早有一天会出来的,你也别来阴谋论了,没有什么幕后者,是我做的,你们不是都拿出证据来了?
季景酌冷冷看着这个男人,倒也不生气,只是同情他罢了。
揪着那人的囚服拉近,用仅有的两个人的声音说:那个人是个变态,曾经折磨一个救过她的人,到什么地步呢,到对方要靠失忆才活得下去,记得偶尔跟家人见见面,说不定没等你出来,他们就先没了。
这话轻飘飘的,却极具杀伤力,那人脸色一僵,愣在那里半天,握紧了拳头。
季景酌勾勾唇,看着他,起身走了。
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
你们不要放松警惕就对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季景酌的脚步未曾停歇,仿佛没听到。
出了监狱,他把情况在群里跟大家说了一遍,目前还不能掉以轻心。
眼看真相越来越远,林阙歌心中浮现了一个念头,会不会真的是那个恐怖分子?
可惜当时她不在场,没人知道掐姜姒脖子的是哪个人。
咳咳
卧室里传来司南洲的咳嗽声。
林阙歌把手机收进口袋里,转身进去,拉上阳台的门,手背放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有点烫。
她拉开抽屉,拿了一支手电筒出来,让司南洲张开嘴巴,唔,喉咙发炎了。今天不要去上班了,乖乖待在家里休息一天吧。
司南洲声音沙沙地嗯了一声,握住她的手,他的体温有点烫,林阙歌心想要不要给他吃点药,老婆,我想喝水。
她扯了扯唇,笑出来,温柔说:好,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拿水。
司南洲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平时习惯锻炼,只是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她,没空去,昨晚又吃了点辣的东西,现在就开始生病了。
看来以后不能让他再吃辣的了。
林阙歌煮了一壶水倒了一杯,放着晾,不怎么烫了才端上去喂司南洲。
有老婆大人照顾,司南洲懒得动了,靠着床头,只张嘴。
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没?
有。
哪里。
不能抱你了,浑身难受。
他感觉自己要感冒了,所以今天醒来到现在还没抱过她。
抱她是每天的习惯,现在却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