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当然,这下高兴了吧?哼哼——如果在战场上想办法出奇制胜,兵不血刃立奇功,能当团长的话,工资还能翻番。”
“呃——呵呵——我相信,你娃有文化有智慧头脑灵活,眼光犀利,能发现我们看不见的战机,一定会神出鬼没立奇功,半年就能说一个媳妇了。”
“滚一边去,除了说媳妇,就没有别的了?”
“哈哈哈……肯定还有别的呀?娶媳妇就要生娃呀?还要……”“吱吱哇哇”凄厉的传来了叫喊声,两个人一听,吓得立刻噤声了。
声音从农场方向传过来,也是通信员张亚夫回来的必经之路上,难道说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惊骇不已的两个人大吃一惊,甩开膀子飞展了扑过去,跑不多远,就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在移动,不知道怎么回事?
黑子大声地说:“什么人?”
“啊——一排长,快过来撒——野猪群噻——”
“呃——野猪群?哈哈哈……你小子一个人慢慢对付吧。”黑子一听放下心来,就凭通信员现在的身手,对付野猪群不在话下。
羽队长却不放心说道:“这里的野猪虽说是个头小,还是凶狠剽悍,弄不好让他受伤了怎么办?赶紧出手。”
“哦——用不用枪?”
“不能用枪,刘副司令在这里,如果听见枪响,还不得追究下来呀?”
“哦——说得是,哪就看我的。”蛮牛一样的黑子力大无穷,无惧无畏,几个跳跃就跑了过去,就听见野猪群受到打击,凄厉的叫唤声此起彼伏。
羽队长紧随其后,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大片黑点乱七遭八,到处乱窜,抬起脚就踢,被踢中的野猪惨叫着在地上滚蛋蛋。
黑子更是出手歹毒,瞅准机会提住了在地上滚蛋蛋野猪的后退,抡起来砸向了别的野猪一石二鸟,个头矮小的通信员一看有后援,更是悍不畏死,同样提起爬不起来野猪的后腿如法炮制,抡圆了扔了出去。
熙熙攘攘的野猪群一看,有更凶狠彪悍的老邻居领军人物参战没有胜算,不是黄道吉日,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转眼间一哄而散,落荒而逃,隐藏在黑夜中看不见了。
被他们两个人扔出去的野猪受重伤了,爬起来跑不动,歪歪扭扭在原地转圈,两个人一看还有意想不到的战利品,岂能坐失良机?又一阵要命的拳打脚踢,雪上加霜,经受不住摧残的野猪“哼哼咛咛”倒下了。
黑子兴奋的说:“呵呵——这些小东西不知死活,看见我们不跑还要找麻烦?这不是不知好歹往枪口上撞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自寻死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哎呦呦——这些害人精欺软怕硬噻——看见我一个人身单力薄,就一涌而上撒——把我的裤角都撕破了噻——”通信员抱屈道。
羽队长关切地说:“啊——受伤了没有?”
“没有受伤撒——我本想是跑撒——又觉得丢人噻——我就想试一试我的武功怎么样噻——”
“哦——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呵呵——当然撒——要不然,我敢和野猪群打架吗?”
“哈哈哈……臭小子胆大妄为,无事找事,野猪群也是好惹的?要不是我们两个人援手,你不是吃亏了?”
“呵呵——怎么会撒——打不赢就跑撒——我不是还没有跑嘛?”
“哎呦呦——现在的这些兵,一个个都仿佛有了核武器一样有恃无恐,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天下第一,我得想办法找几个厉害对手,让你们吃吃苦头,就知道天外有天了……”
“啊——队长,你你,你不会真的这么办吧?”
“哼哼——为什么不这么办?让你们独步天下,称王称霸呀?门都没有。”
“哎呦呦——苦日子就要来了撒——”
“哈哈哈……别嚎丧了,东西送到了没有?”
“呵呵——哪还用说噻——送到了,杨参谋说明天上午就搞定撒——”
“呵呵——那就好,回去吧。”几个人托着战利品返回了。
黑子兴奋不已,把已经睡觉了的韩老六叫起来显摆,老财迷一看来了精神,立刻就烧水烫毛开膛破肚,喜滋滋的说:“啧啧啧——我的娘哎——两头野猪,一百多斤肉又进账了,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一排长,我炒猪心犒劳你。”
“呵呵——还是你娃有良心,我我——嗯——不敢。半夜三更让队长知道了,可就不好消化了。”
“且——我们在挑灯夜战加班加点,为大家谋福利,吃点夜宵也正常,别人要是有意见,让他们也提野猪来,我一视同仁炒猪心,溜腰花,怎么样?”
“哦——这个,不不,不怎么样,我还是不要贪嘴了吧?多吃一口事小,让他知道了,会骂死我啊?任何人不得在伙房里搞特殊,这可是他的铁律底线,不可触及。”
“哦——你和他关系哪么好,还还,还害怕呀?”
“看你说的啥话?就是因为关系好,我就不敢胡来,他骂别人还能口下留德,骂起我来就无德了,哪个恶毒让人害怕,能毁灭了啊?恨不得让我立刻去死。”
“哈哈哈……哈哈哈……这么说来,你还是有些忌惮呀?这就好,那我就不留你了,睡觉去吧。”韩老六笑着说。
已经午夜了,黑子也有些饿了,看着鲜嫩的野猪肉不能大饱口福,只能垂涎欲滴,吞咽不及口水,心一狠,有些恋恋不舍睡觉去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晚上做梦都是和野猪在一块,真是挠心挖肝。
翌日清晨,黑子撅着嘴,心情不爽来到队部,一进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香气,桌子上放着一个大钢精锅揭开一看,两只清炖老母鸡颤巍巍引人入胜,举目四看队部里没有人,就想先下手为强一饱口福,心念至此又觉得不合适,还是弄明白了再说。
看大钢精锅,就知道不是部队上的用具,一定是邻居家属的东西。咦——昨天晚上队长不是拒绝了邻居家属的要求吗?现在怎么会有清炖鸡?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一头雾水的时刻,通信员一脸不悦的走进来说:“哎呦呦——这可怎么好撒——李阿姨真是好心人噻——听说队长的女同学要走了噻——她连夜宰杀了两只鸡表示心意……”
“哦——呵呵——这是好事呀?”
“且——好什么好撒——不知道队长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几次吃了隔壁邻居的鸡,都让我买鸡又还给他们噻——这次又得让我去买鸡撒——”
“嗯嗯——买就买,吃了再说。”黑子不管不顾就要下手。
通信员却转过身就走,临出门说道:“哼哼——你吃了你去买撒——”
已经鼓足勇气,把锅盖揭开了的黑子一听浑身一颤,不敢再继续动作了,想一想两只鸡好几块钱哩,就为了贪嘴完了?想一想家里穷困潦倒的生活水平宭境,能这么大手大脚贪图享受吗?心念至此浑身一颤,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已经揭起来的锅盖重新盖好,闻了闻香气,咽了口吐沫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