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旁骛的他看了一眼,一脸严肃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两个腮帮子长出了一口气,镇定情绪后提起电话,经过几次周折转接,接通了杜一波爸爸的电话,口气生硬冷冷的说:“首长好,我是羽虎佳,我的兵已归队,零点钟四堆火为号面谈,过期不候,再见。”“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女记者一听,惊骇的浑身一颤,怔怔的看了看说:“你你,你打完了?”
“完了。”
“啊——你你,你这样就能让他来?”
“不知道。”
“你——哪哪,哪不是浪费感情吗?嗯嗯——分析分析说说看,让我听听你的想法?”
“嗯——你想呀?他现在也是如坐针毡,有口难辩,跳进黄河洗不清,是老虎吃天无处下嘴,空有一身蛮力使张不开。老子绝对不相信儿子是叛徒,可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天罗地网的搜捕也找不到。各种各样的组织机构蜂拥而至,还有杂七杂八的调查组走马灯似的轮番上阵,你方唱罢我登台前呼后拥,让他交代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办?逼都逼疯了?我敢肯定,他私下里撒出去的兵不在少数,也是找不到儿子杳无音信,回天无力,一旦发现一点点线索,自然就会穷追猛打,不顾一切扑过来,就像苍蝇闻到了臭肉一样势不可挡,争先恐后。哎呦呦——杜一波就像一块价值连城的臭肉,各种各样的势力就会像绿头苍蝇似的闻风而动,想杀人灭口的敌特势力,想建功立业的英雄豪杰,正义之士,都会一古脑前赴后继扑过来,我们这个地方可就热闹了,说不定今天晚上农场周围就会有贼溜溜的目光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你说是不是?”
“哦——说得好猪头,你不愧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将风范,我佩服,现在干什么?”
“嗯嗯——我和你去大沙漠里找一个直升飞机可以降落的地方,入夜后把老兵们带过来埋伏好守株待兔,等着就是了。”
“哦——聪明,以静制动,以逸待劳静观其变,见风使舵呀?”
“唉——我们是势单力薄的弱势群体,没有实力能力直捣黄龙,大显身手侦破,只能明哲保身察言观色,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别无选择,看看他们怎么表演。”
“好高招,有勇有谋,说走就走。”她说完就收拾起来了。
冤家路窄一点没错,刚刚一出门就看到了兴师问罪来的魏场长,他汗流满面走过来横眉竖眼,没好气的说:“哼哼——你你,你小子怎么啦?这五六天鬼鬼祟祟,神出鬼没干啥去了?有什么事给老汉我吭一声,我虽然是老不中用的年纪了,给你把把脉还是绰绰有余嘛。”
“呵呵——老首长客气了,我一个不疼不痒,无足轻重的小兵能有什么事?你不看我好好儿的吗?”
“编——还还,还在给我编是吗?你看你眼圈都发青了眼睛充血,脸色憔悴,看起来廋了一圈,怎怎,怎么啦嘛?老实告诉我好不好?你是我忘年之交,自然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且且——真没什么老首长?我……”
“哪——手枪呢?”
“呃——手枪在呀,这这这,这不是吗?”他赶紧把手枪掏出来递给他。
魏场长接过手枪翻来覆去看了看,又把枪管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浑身一哆嗦说:“你你你,你干什么了?”
他一听就是一个趔趄,匆忙之间没有擦枪,发射过子弹的手枪里火药味还残留在里面,一定是让他闻到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魏场长就自言自语道:“嗯嗯——手枪发射过子的弹不止一发,而是几十发子弹呀?还还,还打红过枪管,你你你,你究竟干什么了啊?”
“我我我,我没有……”就在他不能自圆其说的空挡,装扮一新的女记者一脸矜持,妖娆的出来了。
魏场长一看就是一个趔趄,更加是惊骇不已,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这这这,这是——记者同志……”
“哼哼——你这是查户口呀?我拿手枪打着玩了,不行呀?”
“哦——这这这,这个——玩——玩得好,你你,你什么时候到了?”
“且——多此一举,你问这干嘛?不关你的事吧?”女记者咄咄逼人的说。
魏场长惊骇的不知所措,语无伦次,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自然就不敢强人所难。
就在他诚惶诚恐的时候,女记者派头十足的说:“羽队长同志,陪我出去走走。”
“是——”他正儿八经答了一声,对着魏场长耳朵轻声的说:“老首长,我出去一会,没时间陪你了,完了后我找你去。”
“哦——这这这,这你你,你你,你去吧,我不打搅了,要要,要不要我晚上准备饭呀?”
“不用了,有机会我会告诉你,再见老首长。”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