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叛国的兵(2 / 2)

铿锵战车 虎勇 2920 字 2021-04-23

“哼哼——不是他还有谁?”“哦——这——这这这——从何说起?他他,他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哼哼——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不可能。”

“啊——这这这,他他,他干嘛叛国呀?他他,他干什么了……”

“哼哼——我怎么知道他干嘛叛国?我要是知道他叛国,老子早就枪毙了他……”

“啊——这个——老老,老首长,我……你不要吓我?请请,请问他干干——干什么了?”

“哼哼——这个……他在运送导弹途中炸毁了导弹,盗取了芯片投敌叛国,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你见到了,就就地正法枪毙了他清理门户,你你,你带得好兵?还还,还有脸问吗?你去死——就这样,再见——”

“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晴天霹雳,何止是晴天霹雳,简直就是雷霆万钧,五雷轰顶的震撼,让他难以接受,就看他浑身颤抖,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握着的话筒握不住掉下来,身子软软坍塌下来又晕倒了。

眼疾手快的通讯员张亚夫抱住他,声嘶力竭的叫唤道:“啊哈——队队,队长——你你,你又怎么了撒——”

黑子一看大叫一声,扑上来抱住他,一猫腰抱起来平放在床上,保证他呼吸顺畅。

这是他吓出来的老毛病了,起因就是在高原执行任务的时候,一次牺牲了九个兵,都是凭空消失了,让一个带兵人怎么受得了?瞬间就把他击倒了,从此以后落下了后遗症,遇到接受不了的打击,就回避现实昏迷过去了。

年纪轻轻的通讯员,没有见过他反反复复死去活来的样子,一看昏迷过去和死了差不多,吓得哇哇大哭,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们,刚刚进家门的李喜梅一听,疯了似的跑过来一看,更加是哭声震天,她的哭声就像军号声一样飘荡在营区里,军人们一听大骇,扔下手中的工具飞奔而来,把小小的队部拥挤的水泄不通,才知道队长不省人事了。

新兵们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吓得六神无主,唯有哭才能表达心情,一时间哭声哀恸。

营区里的家属们听到了哀恸的哭声,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纷纷前来观看,一听说羽队长昏迷不醒,又看到一百多军人在凄凄惨惨哭哭啼啼,触景生情,怎么能忍得住?同样加入到了哭声震天的大军中,风助火势哭了起来,壮观的场面气势恢宏。

李喜梅的父亲经验老道,挤上前来查看,翻起他紧闭的上眼皮看了看,把住手腕号脉,解开军装一看,他身上的汗水就像泉水一眼潺潺流淌,让通讯员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身,站起来看着伤心欲绝恸哭的人群说:“大家不要哭,队长只是急火攻心,受了打击昏过去了,等一会就缓过来了……”

“呜呜呜……哇哇哇……队队,队长真的没事吗……”“他会不会死……”“李叔叔,你你,你可要救队长啊?我们给你磕头了……”

伤心欲绝的军人们心情迫切,大家七嘴八舌恳求李海山,他眼泪婆娑的说:“大家放心,我会尽心尽力,队长体壮如牛,不会有事。”

刘晓强一看大家拥挤在一块,担心节外生枝,大声的说:“弟兄们,队长不会有事,你们离开这里该干啥干啥去,拥挤在这里于事无补,天气炎热,挤在一起不是更热吗?让队长怎么受得了?听口令——向后——转,各就各位。”

军人们一听令行禁止,就是有多少不情愿,也得闻风而动,一个个不放心离去了。

心急如焚的家属们同样不得不离去,只剩下李海生一家人和几个死党了,队部里霎那间清静下来,李海山一遍一遍用热毛巾擦着呼吸急促的羽队长身体,黑子忧心忡忡的说:“李叔,用凉水就把他泼醒了。”

“啊——哪哪,哪可不敢啊?你记住了,发烧流汗的人,千万不敢用凉水泼,虽然能把他激醒了,受到突然刺激,毛孔就会立刻关闭,把湿毒关在身体里就会得大病,轻者是内风湿,重者就是痛风病,哪可就把一个人报废了。痛风病苦不堪言,浑身上下的骨节针刺一样疼,无药可救。”

“呃——这这这,这么厉害?”

“哪可不是?你们年轻,这些事情没有经验,慢慢长大了,也会得许多病,久病成医,自然是明白了。”

“这个——现在用热毛巾不是更热吗?队长会不会中暑呀?”

“不会。人体排汗的时候皮肤特别凉,身体里的热量,通过排汗就带走了,一阵他醒来就会口渴难耐,预备下凉开水,让他喝饱了就没事了。”

“呃——我我,我去凉开水。哎呦呦——这这这,这个驴一次次昏迷,把我们师徒两个人就吓死了啊?”

“唉——这就是当家人的苦难啊?这么多人的生命都压在他肩上,有个一差二错就会受不了,他没办法给上级首长交代啊?苦了他了,呜呜呜……”李海山情不自禁的哭起来了。

通讯员张亚夫和李喜梅俩个人,眼泪汪汪流了两个多小时的眼泪,精心呵护下的羽队长悠悠醒过来,嘴里面含糊不清的说:“水——”

李喜梅赶紧把凉开水递给他,他一口气就喝完了,飘飘然然回不到现实,打了个饱嗝后,突然就有了意识,吃惊的问道:“我我,这是——我这是怎么啦?”

“吸吸吸……你你,你又晕倒了不知道吗?两个多小时了……”

“啊——晕倒了?两个多小时了?这这这,这不是耽误事吗?”说着话就翻起身下床来。

李喜梅父女两个人劝他休息一会,他神色凝重让他们出去了,让通讯员在门口望风,取出抗震救灾中许其亮参谋送给的绝密军用地图,在阴山山脉细细的看起来,用笔记本纪录着在抗雪救灾中走过的路线,又取出原来记载的笔记本核对,最终聚集在一个焦点上沉默无语,苦思冥想了半个多小时。

黑子和刘晓强俩个人默不作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了解他的习惯,遇到重大问题想不明白,最好是不要插言,那样会打乱他的思维,等到他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告诉他们两个共同研究。

他点了根烟,看了看外面没有人,压低声音说:“嗯嗯,你你,你们两个人相信不相信杜一波是叛国者?”

“啊——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黑子就像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大声的说。

“嘘——悄声些。前一阵子风声鹤唳缉捕叛国者,就是缉捕他……”

“啊——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咦——杜一波虽说是牛皮哄哄目空一切,在这里群众威信差一点,总体上说也是一个好兵呀?让我徒弟管束的服服帖帖,完成任务坚决,执行力强,也也,也不至于叛国啊?”

“唉——他爸爸态度很不好,说我们带的什么兵?让我去死……”

“啊——什什,什么?他他,他怎么能这么说?人各有志,自己的道路自己走,我我,我们……怎怎,这下说不清楚了。哎呦呦——老军长说得有理啊?儿子是叛国者,老子怎么受得了?他他,他没有受牵连吗?”

“嗯嗯,不知道,血缘关系撇不开,肯定是少不了。唉——我我,我们怎么会带出来叛国的兵啊?这这这,这不是挖我们的祖坟吗?麻烦可就大了啊同志们?啧啧啧——这样看来,我们也会大祸临头了,也会受到牵连,中央军委一定会派人来这里了解情况……”

“啊——哪哪哪,我我,我们怎么办?”黑子不安的说。

羽队长抽了一根烟,想了想说:“嗯——我们只能实话实说,洗净脖子等着挨刀。嗯嗯,我我,我估计杜一波是被诬陷或者冤枉了,这份电报就是例证……”

“哦——难难,难道说电报是他发的?”

“肯定是他。”

“哦——这这这,这就不合乎逻辑了?他他,他爸爸哪么大官手握重权,飞机大炮都有,难道救不了他?”黑子不解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