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可就不好说了?反正全世界的考古学家都在找成吉思汗陵,就连美国人都不甘落后,利用先进仪器侦探,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具体位置。我们要是发现了,哪可就成了轰动世界的新闻了?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羽队长信口开河说。
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军人在火把映照下,来到了红砂岩最大的一个洞口处,火光里影影绰绰有蝙蝠飞行,羽队长拍了拍雪儿头,让它在前面带路。与生俱来就彪悍生猛的雪儿不知道害怕,打头开路义不容辞,幽灵般的眼睛在黑暗中悬浮着,越发摄人魂魄。
这个大洞有三四米高,洞壁上全是自然塌落的痕迹,没有人为掏凿,塌落下来的巨大砂岩,经过岁月风化,变成了没有棱角的沙堆,头顶上还有悬悬的砂岩等待着跌下来,会不会是现在谁知道?
洞里面虽说是恶臭难闻,却觉得不憋闷,一定是有通风口,脚底下黏糊糊,全是蝙蝠大便,忍受不了恶臭的雪儿打着喷嚏,回过头来可怜巴巴看着主人想离开,羽队长踢了一脚说:“看我干嘛?赶紧走,看看前面有没有危险?”
雪儿无奈往前走,走了几十米,洞穴突然转弯了,越发高大空旷,还有“嗤嗤”声音。刘晓强举起火把照亮着洞顶,洞顶上悬挂着零零星星晃动,没有长大的小蝙蝠,米粒大的小眼睛发着光,看起来隐隐约约一大片。
“呼……”雪儿突然停滞不前,嘴里面呼呼有声,看着面前威胁着。大家顺着雪儿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就毛骨悚然,一个洞壁的凹陷处,盘居着几十条手腕粗的蛇,一个个吐着芯子“嗤嗤”有声,威胁着这群不速之客。
胆大妄为的刘晓强毫不畏惧,上前一步就要火烧,羽队长拉了拉说:“不要惊扰,这里是它们的家,咱们离远一点过去就是了,如果和我们过不去自寻死路,再收拾不迟。”
己所不欲,乎施予人,江水不犯河水,几个人紧贴着另一面洞壁通过了,蠕动的蛇缠绕在一起,高昂着头如临大敌,呲呲有声威胁,却没有进攻按兵不动,也躲过一劫。胆敢自不量力挑衅,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
几个人吓得不轻,却没有知难而退,还是继续前进,迎面有微风吹来,火把的火焰偏向了一边,雪儿打了一个喷嚏,显得很高兴。
此处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洞,雪儿不知道往哪里走,回头看了看主人。深入地穴的羽队长看了看,选择了一个不大不小,能容得下人得洞指了指,雪儿一头钻了进去。
小洞有小洞的可选之处,既是有砂岩塌落,没有高度就没有重力加速度,自然就不会砸死人,相对来说安全的多。大洞距离高,谁知道哪块石头会跌下来?跌下来歪打正着就麻烦了。
在这种未知的洞穴里探险,就像摸石头过河一样危险,想要防范都不知道怎么防范?只能凭着勇气到此一游,一探究竟。
这个洞穴时大时小,有些地方仅能容下人爬着过去,好在这里没有蝙蝠屎恶心人,如果有的话,用不着付出这么大代价冒险,他们又不是掘地三尺的寻宝者,只是看看有没有暗藏的危险而已。
又一股更加清凉的风吹过来,火把的火焰明显亮了许多,几个人钻出洞一看,是个更加广阔的大厅,火把的光亮照不到顶部,也照不到对面有什么。
羽队长低下头看了看雪儿的举动,看不出有什么危险预警,如果有危险,雪儿就不会显得泰然自若,早就坐立不安了。
火把的亮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个个已经改头换面、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了,羽队长隐隐觉得这里隐藏着什么,捅了捅刘晓强说:“子弹上膛。”
“啊……有有有,有危险吗?”
“有备无患,以防万一。”羽队长严肃的说。
只有他们两个人有枪,没有抢的韩老六紧张的说:“我我,我们两个人没有枪怎么办?早知道我把冲锋枪背来?”
“不害怕,有我们两个人你怕什么?我们两个人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保镖,有危险我们会挡在前面的,我在前面开路,三排长断后,把你们两个人夹在中间,你举火把,不害怕。”
“哎呦呦——这这这这,这地方这么大呀?这这这,这里会不会是座山雕的百鸡宴宴会大厅啊?”
“且——老年痴呆呀?座山雕在东北大兴安岭,怎么会在这里?不要胡思乱想吓唬自己。”
“哦——说说,说的也是啊?我看看这里到底有多高多宽?”韩老六蹲下身子拾起来一个石头,奋力抛到高处,没有听到石头与砂岩接触的声音,只有石头落下来的声音,远处也是同样。
就不安的说:“哎呀呀——这这这,这个地方大的不得了?我我,我们还是回去吧?明明,明天再来?”
“哼哼——你和黑子一丘之貉,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泄人底气,好不容易才进来了就打退堂鼓?哪个蝙蝠洞恶臭难闻,来一回就够了?还还,还要重复呀?嗯——在这个洞口画个记号,迷路了可就麻烦了。”
“且且——我已经画好了,一路上都有,就害怕走不出去。”刘晓强说。
他一听感到欣慰,刘晓强这小子确实是胆大心细,能堪大用,拍了拍韩老六肩膀说:“听听人家周到的考虑,不会有事?下午你不是吹嘘是有老婆的人吗?就应该成熟起来老练一点,怎么还长不大?你看看通讯员比你小好几岁,也没有像你一样逼哒哒害怕呀?”
“哼哼——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你们都是无牵无挂的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然用不着害怕,我就得顾前顾后了……”“嗵”一声,韩老六就跳起来捂住了屁股。
刘晓强坏惺惺的说:“哼哼——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媳妇?我们的命就没有你值钱呗?你以为我们是瓜娃子吗?”
“我——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呵呵——别说了,你就哪个意思?不能自圆其说?还叨叨个没完?吓不死你?走吧。”羽队长说完转过身就走开了。
空空的洞窟大厅里不平坦,到处都是落下的砂岩摔碎了,又历经岁月风化,留下了沙包沙丘高低不等,大小不一,姿态各异。
顺着洞壁走,塌落的砂岩还是如此,几个人高一脚底一脚,磕磕绊绊来到了大厅另一侧,岩壁上似乎有一道道排列有序的痕迹,不像是自然风化出来,有点人力所为的迹象。
羽队长用手摸了摸,沙粒非常坚硬,此处也没有砂岩塌落的凹凸不平,他看了看说:“嗯嗯——弟兄们,这里有人力所为的痕迹,说不定就是老祖先的古墓啊——”
韩老六一听打了一个冷颤,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说什么来着?让让,让我猜到了?我看这山形地势,就是极好的风水宝地,这这这,这里面应该有水才是上上之穴啊?”
“哦——我们找一找,说不定会有泉水。”刘晓强说。
羽队长想了想说:“嗯——这里曾经有水,经过地质变迁,塌陷填埋,风水轮流转,现在没水了也很正常。看看这崖壁上留下的痕迹,看不出来是墓穴还是甬道?就是墓穴?也不会有这么大吧?太太,太夸张了?甬道就更不可能了?”
“嗯嗯,一开始,墓穴就没有这么大,不断塌落,不断扩大,日积月累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嗯嗯——即便是不断塌落下来,空间也不会有这么大呀?塌落下来的东西到哪里去了?应该在这里层层叠叠留下了才对呀?”刘晓强说。
几个不知所以然的愣头青,不知道一点点考古学,还在这里品头论足,真有些扮猪吃象的味道。
“喵呕——”一声凄厉的叫声,吓得几个兵原地跳起来,雪儿鬃毛倒立,如临大敌,箭一般蹿出去,就听见凄厉的惨叫,撕心裂肺的打斗声惨绝人寰,彼此起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