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几个死者身上的伤口不同,有枪伤也有刀伤。这刀伤看着有点奇怪。”屋里的两具尸体还呈现柔软的状态,脖颈,腹部眼睛上都有利刃划过的痕迹,切刀刀致命,几乎都是奔着要害去的。
“凶手出刀稳准狠,没有一刀是多余的。”
“还是个女人。”同事拿着几件女人衣物从卧室里出来,“难不成孔三金屋藏娇,结果又被蛇蝎女人给宰了?”
嘶,“处长,不会是那边的人知道了孔三的身份,然后借机接近他打探消息?”
“处长,处长,书房有暗道。”
傅薇拢着衣服站在上海的街头深吸了口气,冬日的肃杀之下,整个上海街头也没什么好看的。可她还是驻足良久,这些地方走来走去却从没有仔细注意过。
“姐姐,要买报纸吗?”
她低头看去,一个孩子瞪着晶亮的双眼看着她,她摸了摸身上没有钱,瞧见了手上不知何时被孔三套上的戒指,取下来递给孩子,“我没钱,这个拿回家找大人当了可以补贴家用,要藏好。”
她拢着大衣遮好半张脸往前走去,她需要找个人帮忙离开上海。
宋钺最近赋闲在家,因为在上面的人看来,他的消极应战思想很危险。尽管都是同胞,但若争权那也是与敌人无异的,所以他这个消极派就被一纸文书给发配回家了。
“少爷,有人送来了这个,请您去赴约。”
宋钺放下手里的书,接过邀约书,一张带有餐厅标识的餐巾纸,上面只有一个薇字。
“少爷,少爷,您没穿大衣,外头冷。少爷,手套围巾还有靴子……”佣人追在后面,终于在门口给他穿上了。
“有人问起就说我去见同事了。”
宋钺嘱咐完,一路驱车往餐厅赶去,外头冰天雪地他却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奔涌,许久不曾有过的活过来的狂喜涌上心头。
那是傅薇的字迹,他熟悉她的名字的每一笔走向,他也一直在找她却从未想过她就在上海。
路程不算远却让他走得格外心急,车子甫一靠近餐厅门口,他一个急刹车关停车子推门出来。餐厅门晃悠了两下,一股热气间或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先生,请问您几个人用餐?”
“我找人。”他急得在餐厅里走来走去,人不多却怎么也看不见人在哪儿。
“宋钺。”一声浅浅的喊声从右手边传来,他回头看去,傅薇坐在装饰花架边抬头浅笑着看他,“坐。”
“我……你……”他很是局促,坐下来才想起来手套没脱掉,还没跟她握手或者拥抱。
她笑着给他倒了杯水,“我肚子饿了,吃了饭发现没钱,请你来江湖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