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牌搭子自然是有的,你说的什么迷了心智我压根听不懂。”
呵呵,“你自然可以否认,想查清楚这些也很简单,不过是费些功夫罢了。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摆脱沈司令嫁入陈家,但你不该视人命如草芥。”原来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情如今倒是有了一点眉目,裴翰控制宋钺搞事情,甚至想利用他杀了自己。沈畅在沈司令面前并不得脸,且跟她关系也不好,在裴翰看来是在没什么利用价值的。
如今看来这个老同学竟然也在将计就计,利用她摆脱沈家的控制,甚至野心还有点大想就此摆脱天人道。
她嫁进陈家恐怕也不会是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那是为了什么?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沈畅在许久之后找回自己的声音皱着眉头说道:“傅薇,人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都好。看在你帮过我的份儿上,我劝你一句,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事不要试图解开迷雾,否则终将被迷雾吞噬。”
屋内还响着陈希文的嘶吼声,沈畅撩了一下头发抬脚走进屋内柔声安慰着,没一会儿就见陈少爷气哼哼地命人抬着陈夫人的尸体出来了,路过傅薇时更是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陈少爷难道就不想查清楚是谁害死了你母亲?”
前有穆寒亭不给面子,现在他的女人也冷言冷语,陈希文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有了发泄口,侧身盯着傅薇,“上海每天枉死的人还少吗?也没见件件桩桩都查个一清二楚,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我母亲活着时候体面尊贵,死了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糟践。真凶我自己会查,查出来我定要他碎尸万段。”
傅薇瞧着他面红耳赤的忿怒相,忍住没吭声。
没想到原本已经转身准备走了的人又折回来,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死了一屋子人就活下来一个疯女人,你们不去拷问真凶,却来为难死者家属,果然是酒囊饭袋!”
“沈畅!”傅薇几乎已经能猜到陈希文接下来会干什么了,她喊了一声沈畅,提醒她不要节外生枝。
沈畅拧着眉跟在陈希文身边陪着小心,人群呼呼啦啦又走了,傅薇侧头看向窗外心事重重。
“师父,师父,发生什么事了?”程兰居然从医院回来了,三两步跑过来疑惑地问道:“陈家也死人了?”
“陈夫人,火灾遇难者之一。对了,你怎么从医院回来了,不是让你盯着绵绵吗?”
“到了医院她就开始发呆,不吃不喝不说话,然后就蒙头大睡,我实在无聊就想着回来帮帮您。”
傅薇看她一眼,挑挑眉问,“真的想帮忙?”看着面前这个别有用心的小徒弟,她笑得愈加春风和煦,“走,先让为师看看你验尸的基本功。”
程兰不疑有他,她始终惦记着那人说的如果她有一天能取代傅薇,那她就可以随心所欲。而据她这几天的观察,这个女人无非就是比她漂亮了那么一些,运气好一些罢了。
只是在这个世道,漂亮可不是资本而是祸根。